的事,礦洞從不安全,內中總是隱藏著各種風險,即便是修者進入往往也會遭遇不可測之災禍,正因此才把採礦的事都交給凡人。對於大多數窮苦人家而言,採礦雖危險,但是收益不低。運氣好的話獲得一兩塊好礦,很可能就此擺脫窮苦命運,因此甘冒危險下礦,可就算這樣,他們也還要遭受來自方方面面的剝削。
那中年文士剋扣是一方面,礦內工頭剋扣也同樣少不了。
礦工們正常工作情況下,平均一天得五錢銀子還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三扣兩扣往往就只剩二三錢了。
這刻那礦工知道奈何不得對方,只能忿忿離去。那礦工之後是一個少年,同樣揹著礦簍,來到那文士案前將礦簍一倒,卻是滾出不少原石。
看不出這小子身板瘦弱,挖出來的礦倒是不少。
那文士看到,竟是破天荒的笑笑:“殘痕啊,今兒個收穫還可以啊。”
少年只是冷冷地看著文士也不說話。
那文士的臉卻突然沉了下來,旁邊稱重的人尚未說話,中年文士已道:“下品十斤,給銀一錢。”
這話一出,群起譁然。
這少年倒出來的原石就算用眼看也可發現至少在三十斤以上,且其中兩塊光澤特殊,明顯是中等品種,竟然被那中年文士一口全部抹掉,只算了個十斤下品,這已是黑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後面已有礦工忿忿道:“這簡直是不給人活路了。”
“誰說不給人活路的?”那中年文士卻是冷哼起來:“一錢銀子,至少已夠他兄妹三天時間都吃喝不愁了,得罪了金公子,本來能活到現在的人就不多。夕殘痕,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想吧,趁早把你那妹妹給金公子送去,事情還有轉機。否則今天我能用一錢銀子收你的礦,明天可就連一分銀子都未必給你了!”
少年卻只是冷冷看了中年文士一眼,道:“吳黑心,你在做夢。”
“你說什麼?”那中年文士聞言大怒。
他在這礦脈主持收礦,歷來行貪墨之事,也不知黑了礦工們多少血汗錢,早得黑心秀才之名,只是從無人敢當面說他。沒想到卻被這少年叫出聲來,心中震怒,就想教訓這小子,卻又想起這少年的名氣,知道此子膽大,素來不怕死,早在礦洞時就和工頭們幹過幾架,打出些聲望來,如今那些專行剝削的工頭都不怎麼願意招惹他,搜刮他也是最少的,正因此才能每次都交出比較多的礦石。
自己現在離這小子距離太近,真要拼於己不利,且忍忍再說。
這中年文士想著,怒視他一眼,那少年已自拿著銀子離去。
眼看少年離的遠了,中年文士才叫道:“你們這幫廢物瞎了啊?沒看到那小子辱罵我?還不把他拿下!”
他身後幾名腰圓膀粗的大漢已同時對著少年撲去。
那叫夕殘痕的少年見狀扭頭就跑,幾名打手見他要跑追得更緊,就在快要追上之際,少年突然一閃身抓住身旁一根鐵柱,身體在空中一個迴旋,正迎面踢中一個衝來壯漢的臉上。
這一下回旋踢力道不輕,將壯漢直接打倒在地。
少年已輕盈落地,轉身再跑,突然抓起身旁一個小石臺,猛地向後甩去,又砸在另一名壯漢的腳上。追擊的四名壯漢一下就剩了兩個,不過這一下攔阻也讓少年陷入了危局。
一名壯漢首先抓住少年,獰笑道:“好小子,看你這次往哪兒跑!”
沒想到他話未說完,就見少年回身一個二龍搶珠,正戳在他眼睛上。這一下又急又狠,完全是一副要把他眼睛挖出來的架勢,痛的那大漢捂眼狂呼,收手退後。
同時另一名壯漢已一拳打在少年背後。
少年被壯漢打的一個趔趄跌出,口邊已是吣出鮮血,那黑皮壯漢大張雙臂抱住少年,雙臂如鐵箍般箍著少年再不能動,且不斷緊縮著,看樣子竟是要把少年生生勒臂。
這邊先前兩名受上的壯漢也迎了上來,看那憤怒的樣子簡直要把少年撕碎。就在這時,那少年身上突然閃過一線光華。就是這光華冒起的同時,那箍住他的壯漢雙臂竟已被撐開,同時少年飛起雙腿再踢在迎來的兩人身上,又是一記雙飛腳把兩人撂倒,腦袋後撞,在撞在那抱住他的壯漢鼻樑上,痛的那人哀號著捂臉。
四個人全部是臉上中招,這刻一起捂臉痛號,看得人目瞪口呆。
那少年這時才又走回到中年文士身邊,冷冷道:“吳黑心,在金公子弄死我之前,其實我是可以先弄死你的。所以……”
他對著文士招了招手,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