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士哆嗦了一下,已是把侵吞的銀子重新奉上。
少年看了看銀子,滿意點了下頭,道:“看在你還要收礦的份上,就不打昏你了。”
“什麼?”中年文士一呆,少年已一拳砸在中年文士的肚子上,痛的他臉都變形了。
吳文士扭曲著臉道:“你……你好……”
他嘶聲長叫:“護衛,護衛!”
幾名礦工已紛紛去推少年:“殘痕快走,你打了吳黑心已是犯上,護礦鐵衛將至。”
少年點了下頭,扭頭就跑。
礦山口出,兩名黑甲傀儡已然出現,正是洗月派的玄甲戰卒。
隨著玄甲戰卒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名石門派弟子,看到少年,冷哼一聲:“夕殘痕,又是你,你還真是會惹事生非。”
說著手一揮,兩名玄甲戰卒已向著少年追去。
那少年見狀,扭頭就跑,速度竟是飛快無比,兩名玄甲戰卒一時竟他不上。
那石門派弟子眼中漸顯不耐,取出一柄無鋒大劍,捏動印法對著少年一指:“去!”
那大劍在空中發出厲嘯已急追而去。
此劍雖無鋒,卻帶著雄渾之勢,一旦撞上,就算石頭也能撞成齏粉,那少年絕活不下去。
少年見狀心中也是大驚,只是任他如何躲閃卻終躲不過去,眼看要喪身劍下,突地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出現眼前。
一隻橫亙出現的手抓在無鋒大劍上,有力,沉穩,劍身鼓盪出不甘的低鳴,卻擺不脫那隻手的糾纏。
那少年死裡逃生,已是躺倒地上喘息不已。
這時才發現一個年輕人正站在他身前,笑著看自己。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那石門派弟子看到有人出手破壞他施法,大為惱怒。
正要上前教訓,卻見又有幾人出現,為首一人更是看的那石門弟子呆楞當場。
他先是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隨即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跪倒在地,大叫道:“弟子褚君雨見過掌教,見過二伯祖,三師祖,四叔祖!”
這一聲呼喚起來,四周圍所有人都嚇呆了。
竟是石門派掌教親自駕到?
對於那些凡人而言,邱舒予這樣的一派之尊,就已無異於神一般的存在。
下一刻就聽呼啦啦一片聲響,一眾人等已是紛紛跪倒。
接著就聽砰砰兩聲震響。
卻是那兩臺傀儡還在追擊少年,被唐劫兩拳打飛,順便把玄甲戰卒的控制法陣關閉,使其無法行動,這才道:“下次跪之前,記得先把該停的停下。”
那褚君雨一陣臉紅,怒道:“你是何人,竟敢……”
“閉嘴!”邱舒予已斥道:“這位是洗月上使,唐劫唐公子,還不見禮。”
“洗月上使?”那褚君雨嚇了一跳,忙對唐劫道:“見過唐公子。”
唐劫施施然走過來:“不必多禮,看起來你還挺忙的。”
褚君雨忙道:“不敢,實在是這些刁民太過愛惹事生非,整天就知道鬧事,若無雷霆,動輒反覆。”
唐劫點點頭:“若無雷霆,動輒反覆這話我是認可的,越是人多的地方也越是容易鬧事,這也不假。”
褚君雨聽他贊同自己說話,心中大喜。
“不過……”
這個不過讓褚君雨的心立刻墜入谷底。
唐劫悠悠道:“不分青紅,不問是非,不顧根源,真的是解決問題之道嗎?”
褚君雨與那中年文士已是嚇得瑟瑟發抖,唐劫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在說,那中年文士才是製造問題之根源。
果然一些心思活絡的礦工一聽這話已紛紛喊了起來:“沒錯,就是這吳黑心,天天剝削我等,刮地三尺,無良至極。”
那吳黑心大驚,心想這下壞了,正要告饒,唐劫卻抬了抬手:“我不是青天老爺,到此來也不是奉命探察礦工生活,你們有什麼冤屈,不用對我喊。”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心涼,反是那吳黑心一陣寬慰,就連邱舒予都不由讚歎唐劫會處事,不擅權。
其實剋扣礦工一事,各地皆有,這裡也未必就稀奇了。
米糧之庫,必有蛀蟲;滿盈之倉,必生碩鼠。
於仙家上派而言,下人們就沒有老實的,貪墨之事在所難免。既如此,與其找那不貪的,倒不如找那好用的,何況關鍵時刻還另有妙用。
這吳秀才為人靈活還算是個好用的,年年不忘上供,因此也就一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