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
“七夜……”男人捂住胸口的傷處,不停咳嗽。“你果然夠強。”
“一千日了,岑森,我們的友情就此而止。”七夜將黑獄劍抗在肩上。
“為什麼不殺了我。”岑森瘦削的身體彎曲著,捲曲的黑髮垂在肩上,血已經染透了深紅色法袍胸前白森森的花紋。
驀地,岑森右手一揮,“你們別動!”
幾個人影僵在河岸上。
“這裡是冥河格里芬斯的盡頭,格里芬斯之巔。”隔幾人不遠的地方,一個戴著耳環的男人冰冷的說道,“如果你們插手大人的戰鬥,我就將你們統統殺掉。”
“姐姐,那就是羅剎嗎……”幾人中一個穿著綠色紗衣的年輕女子問道。
“是的。”旁邊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子答道,“羅剎旁邊就是卓颯,夜叉族年輕的族長。”說到這裡,女子臉上微微一紅。
“他就是姐姐的……那個呀。”綠衣女子【炫】恍【書】然【網】道。
“璧香。”一個黑髮中年男子冷聲道,“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岑森大人的生命現在在那個男人手上,可我們卻什麼也不能做。”
“唔,我知道錯了,弗雷德里希大人。”璧香望向了冥河上的兩個人。
“那就是戰勝岑森大人的男人嗎?”璧香的目光落在了那寬寬的肩膀上,接著,是凌亂的黑髮,是稜角分明的臉上那狂傲的神情……
“璧幽,讓璧香先離開。”弗雷德里希沉聲道,“地獄和深淵,要開戰了。”
“我……我明白了。”璧幽望了不遠處那個身形修長的紫發男子一眼,聲音有點顫抖。
轟!
河面上空一股殷紅的火焰散開,籠罩了寬闊的河面!
七夜和岑森都淹沒在紅焰中。
“大人!”弗雷德里希雙手黑光大盛,朝那紅焰撲去。
一道寒月般的光芒迎面而來,弗雷德里希連忙側身,唰的一聲,寒光從肩頭劃過,一縷紅色帶著幾根髮絲飄落。
“死靈……”攔住他的男子左耳上的耳環發著光,“我警告過你。”
弗雷德里希看了一眼法袍肩胛處的裂口,一把黑色的無絃琴出現在手中,“幻朧音刃!”
嚓嚓幾下,一柄寒月般的彎刀切散了飛刀一樣的音刃。
幾條白色的絲帶捲上了羅剎的身體,然後一聲嬌叱,帶著幽香的氣息順著絲帶傳去!
唰!
一把造型詭異的黑色短劍切斷了絲帶。
“卓颯!”璧幽驚訝的扭頭,只見那把短劍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黑色的火焰在劍身上跳動,濺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別動,璧幽。”卓颯咬牙道,“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
“地獄雙鬼,你們願意這樣?為了一個神界的女人,就破壞地獄和深淵之間無數年的友情。”一個穿著裘皮長袍的男人飛了過來。敞得很開的領口上一圈華貴的黑色軟毛和他那張陰毒的臉十分不搭配。
“這不關你的事,千葉。”羅剎冷冷的道。
“岑森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家那位好。”男人絲毫不懼羅剎,語氣懶懶的,不過卻像棉花裡藏著的毒針。
“以多打少?”眾人上方傳來了一個讓人窒息的聲音。
眾人紛紛抬頭……
那是一個挺拔的身影,周身還燃著殷紅的火。
七夜!
他的肩上抗著岑森,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所有人。
“死靈、千葉、幽魂。”七夜飛到了羅剎和卓颯前面,望著幾人,“你們不懂戰鬥的尊嚴嗎。”
“尊嚴……”當七夜的目光射來時,璧香渾身一顫,同時顫抖不止的,還有她的心。
……
“那個眼神……這麼多年了,我的心還會跳。”
璧香深深呼吸著。
那樣一個在尊嚴中不斷戰鬥著的男人,卻可以為了深愛的女人放棄所有,不惜眾叛親離,不惜身死魂滅!
七夜……這就是我無法忘記你的理由。
“想誰呢。眼睛都紅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了璧香的沉思。
“閉嘴,殘烙。”璧香表情有些不自然。
“忘不了嗎……嘿嘿。”殘烙坐在黃泉棺上,摸著下巴上的那撮濃密的紅須,“老子之所以沒有去觀戰,就是為了男人的尊嚴。”
璧香一震。
“如果是老子,也會像他們一樣,打到一個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