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鞏固二解。”斯汀罕見的笑著。
“那我比你強了。”撒加撇撇嘴。
“可你的頭髮短了,我不習慣。”斯汀笑道。
“那你只有勇敢的習慣了。”撒加笑得很輕鬆。
然後兩人又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一百多年未見,很多話要說。就像他們那個時候在陰暗的地牢中一樣。
“他們這個時候看上去就像兩個孩子。”石壁前的空地,璧香坐在殘烙的黃泉棺上,遠遠的望著兩人,露出了微笑。
“喂,厲鬼小子。”同樣坐在金色棺材上的殘烙朝一個瘦瘦的銀甲男子喊道,“你家大人是怎麼感悟{炫}殘{書}酷{網} 法則的?是不是像創造它的那個男人一樣?”殘烙拍了拍坐下的黃泉棺。
羅剎沒有理他,走到一邊,身邊的空氣迅速凝結成水汽,然後形成一塊寒冰,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無聊的傢伙。”殘烙哼了一聲,又望向另一邊的鳩合。
鳩合迅速翻了他一個白眼,然後更迅速的走開,將一根破舊的黑旗幡插在地上,躍了上去,閉目修煉起來,裘皮長袍的黑色毛領圍著他陰森的臉,加上更加陰森的旗幡和不倫不類盤起的黑髮……殘烙不禁打了個寒顫。
“現在知道你有多討厭了吧?”璧香咯咯嬌笑。
“唉。”殘烙嘆了口氣,強壯的身體趴在黃泉棺上,就像在擁抱自己的愛人,“寶貝啊,只有你喜歡老子!”
“黃泉棺……最強的修羅,西戒。”璧香妙目中光芒一閃,想起了殘烙講過的關於黃泉棺的故事。
……
一縷淡紅色的柔光如同少女的唇,輕輕吻去了天空的蒼白。
深淵短暫的黃昏來了,乾燥的空氣輕輕湧動著,帶來了'炫'舒'書'服'網'的晚風。
撒加背靠著斑駁的石壁坐在地上,光著膀子,一把狹長的紅刀插在身旁,只有兩指寬的刀身略帶弧度,折射出暗金色的光澤,映在了他的側臉上。斯汀脫掉了深紅色的長靴,死亡法衣的領口也解開了,靠在撒加身旁,俊美得有些嫵媚的臉上全是溫暖的笑意,此時,柔荑般的斜斜的橘芒落向他的白髮,斯汀抬起手,修長得有些乾枯的手指撥了撥擋住右眼的劉海。
“深淵也有夕陽……”撒加輕聲道。
斯汀抬起頭。
“地獄的天空是破碎的。”撒加望著昏黃的天,“永遠是黑夜,只有血一樣的光將它分裂。”
“奧菲拉爾美麗多了。”斯汀緩緩說道。
“想起霍坦丁了嗎,那裡的冬天,黃昏的夕陽,還有回憶。”撒加感覺斯汀靠著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
“嗯。”斯汀點點頭,“她還好嗎,你離開的時候。”
“死了。”撒加的聲音很平靜,“你熟悉的人都死了,帶著回憶的地方也沒了。”
“神界?”斯汀細眉一皺。
撒加沒有說話。
安靜了一會,斯汀直起身體,穿上了長靴。
撒加看著他。
“走吧。美麗的景色看夠了,該上路了。”斯汀站了起來。
“你不問發生了什麼?”撒加問。
“沒有必要,已經發生了。我想,現在應該去把一切算個清楚。”斯汀整理了一下十分修身的法衣。“還有,你的心。”
撒加心裡一顫,隨即露出一絲微笑,“還是你最瞭解我。”
“我還知道……”斯汀輕輕笑道,“你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呵。”撒加的手抓住了黑色的刀柄,“這次你猜錯了。”唰,隨著他站起身,血刀帶起了一彎塵土,“有一個正在坎哈爾當老師的傢伙早就鋪好了路。”
……
冥河的源頭宿地坎哈爾。
達密釋側臥在冥尊宮前的草坪上,右手支著頭,華麗的的長袍跨到了腰間,雙眼惺忪。
“嗯啊……”達密釋的左手在嘴巴上拍了拍,“困了,看這幾個傢伙修煉真是催眠啊。”
驀地,達密釋腳尖一動,一根細細的草從草皮上彈起,朝著遠處飛去。
那裡,懸浮著一個直徑幾十米的黑色光球。
呲的一聲,那根草就像針一樣紮在光球上——
轟!
光球炸開,強烈的氣勁瞬間擴散了整個草坪!
可是?
如此強烈的爆炸,草坪上的一切居然絲毫無損!
啪,一個身形頎秀的男子掉在了柔軟的草裡,桃紅色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