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歉意,許泠差點都要以為成王並沒有親身經歷那些了。不管怎樣,說開了就好,該受的懲罰已經受了,那些無辜的人也沒辦法再回來了,過好當下才是正理。
後來趙顯在成王面提了盛攬琛的事,成王聽了面色凝重:“前幾任的皇帝雖有野心,但是也是愛民如子的,他怎的這般罔顧天下蒼生,該當誅!”
趙顯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成王話音剛落,趙顯就徑直在成王面前跪下:“國不可一日無君,您是有才有德之人,在血脈上,您也是最名正言順的。”
成王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顯,趙顯神色凌厲:“我已經掌握了所有證據,手裡的人也都準備好了,只等娶永安過門之後,就一舉。。。。。。”
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趙顯才把許泠抱走。他們走出院門的時候許泠回頭去看,成王還站在院子裡送他們,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複雜,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堅定。
新年一到,整個大盛都被喜慶的氛圍包圍著,人們走親串門,好不熱鬧。
趙顯是頭一個來許家拜年的,帶了好些禮品,當天和許桐喝的走路都飄忽了,在暖閣裡躺了半天。
許泠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醉了,任勞任怨的讓人打了熱水,親手給趙顯擦了手臉,才關上門退出去。
這時一個小丫頭跑過來報信:“三姑娘,楊家表公子來拜年了,夫人說讓您過去一趟呢!”
許泠蹙了眉。自上次許沁出嫁,她已經有許久未見楊祁,聽說沒過多久他就辭了在京的職務,去了四方遊蕩。
如今他不回晉北過年,來這裡做什麼?
楊祁見到許泠的那一刻,神色似有迷茫,有似乎是在透過她看旁人,眼中不再帶著從前的痴迷與愛戀,讓許泠有些奇怪。
不管怎麼說,他能放下就好。去年進宮被小皇帝幽禁之前,楊祁畢竟出言提醒她了,也算不得什麼罪大惡極之人,如今想來,心中的厭惡也沒那麼深了。
許泠對著楊祁施了一禮,依舊喚他“三表哥”。
聽到這句熟悉的稱呼,楊祁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即就回過神來,似有些哀傷,卻又淡淡對著許泠一笑:“泠兒表妹有禮了,我今日來是為了兩件事。一來,我要向你道歉,那日之事,是我狹隘了,若是我當時把情況和盤托出,你也不需要受那麼多苦了。”
許泠淺淺一笑:“過去的事,我已經不大記得了。”
楊祁袖中的手緊了緊,牙槽緊咬著,過了一瞬才鬆開,伸出了右手:“二來,我是為了歸還一物。”
許泠的目光移到了他攤開的手心裡,他修長如玉的手裡安靜的躺著一枚精緻的珍珠耳墜,許泠看著覺得有幾分熟悉,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個東西。
“這是你十歲那年去我家的時候無意中落下的,被我拾到了,私心裡想留下做個念想。”說著,楊祁的聲音乾澀了起來,“如今念想沒了,這物也該物歸原主了。”
經楊祁這樣一說,許泠才記起她是丟過一隻耳墜兒,怕被有心人拾到壞她名聲,還把另一隻也丟了。
沒想到真的是在“有心人”手中,許泠一時說不出話來。
楊祁把東西給許泠之後,就拖著落寞的步子離開了,背影有幾分蒼涼,忽的,他頓住步子,頭也沒有回,低低道:“我應是再也不會來京城了,你成親的那日,我怕是也去不了了。。。。。。你莫要怪我,你,要好好的。”
許泠看著楊祁蕭索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愣怔,還是身邊的辛夷喚了她一句:“三姑娘?”
辛夷見許泠有反應了,才悄悄指了指她身後,許泠順著看過去,就見趙顯正站在她身後,面上表情有些晦澀不明。
許泠心知他定是看到她和楊祁方才說話的事了,怕他誤會,正要開口解釋,就見趙顯緩了臉色,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邁著長腿走向她。
“楊三他與你說的話,我大概猜出來了些,你不用與我解釋的。”他也不顧周圍有下人,就頗為寵溺的颳了刮許泠的鼻尖,“傻瓜,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卻說走出了許府,面色更顯哀傷,跟失了神一樣。有個騎馬的人疾馳而過,差點撞到他,他都沒有反應。
街上有調皮的小童手裡舉著糖葫蘆,邊玩邊唱童謠:“阿婆還是初笄女,頭未梳成不許看。”
楊祁忽的想起她及笄的前日,他本備好了禮物要去觀禮,下人卻說攝政王大人造訪。他沉著臉將人迎進主坐,就聽到攝政王冰冷冷的聲音。
他說:“楊三,我知道你處心積慮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