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小說:新的一天開始了 作者:蒂帆

的畫像,兩人同坐在一張寬大無背的椅子之上,這幅畫像是用工筆畫出來的,它同北牆正中的那幅畫的畫法截然不同,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不同派別的作品,這並不是因為這幅畫與那幅畫的年代不同,而因為工筆畫與墨筆畫的風格迥然不同。工筆畫它不在於意境是否深遠,而十分注重它寫實的手法、細緻的筆道和濃重的色彩。畫上這兩位老祖:一個頭上戴的是上綴紅纓頂珠的大禮帽,身著帶有大飛肩深藍色綢緞的朝服,兩隻馬蹄袖挽起雙手合攏端坐在椅子上,腳下一雙黑麵高筒厚底官靴,非常沉重地踏在木製的腳踏上;另一個頭上戴著一個鑲著一些珠寶淡藍色的鳳冠,一件七彩的霞帔披在菊紅色朝廷的命服上顯得十分豔麗多彩,寬大錦緞製作的朝服把這位老祖奶奶瘦小的身材遮壓在色彩之中,淡粉色的裙褲下露出的一雙小腳繡花鞋踩在腳踏上更顯得十分纖小,小得幾乎無行走之力。估計當時這幅畫花費的銀兩也不少。可不知是不是畫匠為了特意刻畫出當時官吏的威嚴氣質,而所以就把他們兩位老人面部畫得冷若冰霜的樣子,沒有一絲笑意;或許那個時代只能展示帝王的思想,不能描畫出個人的意志,之所以畫匠也就把他們的目光也描繪得十分呆滯木然。雖然他們穿戴的服飾比起他們那位布衣老祖顯得異常的華貴顯赫,貿然一看他們兩位老人並肩相坐,顯露一副長者威嚴的神態;可是從他們木然的眼神和僵直的姿勢來判斷他們當時的境況,可以看出當時清朝封建專治的統治不僅僅體現在它的八股文章裡面,而且是牢牢地桎梏著當時每一個人的靈魂和他們的行為舉止。但是畫上的每一筆都像有一種絲絲入扣的感覺,每一條線都有它的出處和去處,這每一筆、每一條線就都好像一個個獨立的故事即合情合理又細緻入微,還敘述了它的來龍去脈。畫匠不僅把服裝上的花飾和幾度摺疊的褶皺畫的一清二楚,而且把老祖額頭上的皺紋和兩道濃黑的眉毛一條條、一根根畫了出來,那老祖奶奶兩鬢上的白髮和眼角上的魚尾紋更是全部一絲絲、一道道地描繪出來,所以老一輩兒的人管這樣的工筆畫像不叫畫像,而叫影像。

屋中靠著兩邊的隔斷前各排擺著一個半圓的小桌,小桌上只擺著一香爐和兩碟供品;。孩子們對八仙桌子上擺著的像房屋模型一樣的祖宗龕十分感興趣,而且在龕房子裡外都立著的那些火柴盒大小硬木製作的牌位看起來很好玩。平常後院的北屋的門老是被鎖著,爺爺也不讓小孩子們進這間屋子來玩。他們過去經常趴在屋門外遠遠地看著那些龕裡和龕外擺放整齊的牌位和條案底下那些製作十分精美的蛐蛐罐。今天有這麼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出於好奇他們都興沖沖地衝進了屋,孩子們進了屋就都圍在祖宗龕周圍看了起來。

屋中這個祖宗龕是用紫檀木做的,大約三尺來高,它佔據了多半個八仙桌子,這個龕製作得完全就像是一個前出廊後出廈大瓦房的模型,由於這個祖宗龕的年代久遠,它深沉暗紅色的顏色中不知累積了多少過去的時光。這個龕屋上那些對開雕花立式的門窗和屋簷上一片片雕刻出深紫色的瓦片似乎使這個龕位更顯得古舊堂皇,看上去簡直像一件精雕細琢古代的藝術品。細細看上去這個祖宗龕:結構設計合理比例恰當,磚石門窗雕刻細緻如真,門窗都可隨意開閉起合,椽榫扣卯做工嚴緊規整,廊柱過檁乃是真材實料,簷上瓦瓦中壟錯落平和,脊上吻獸悠然伏臥兩側,龕位歷經百年依然光潤有澤。無論任何人對它的做工和設計都會讚賞,它確實是一件惹人喜愛的物件。龕屋子裡面鋪的是一層層木製的臺階,臺階上面擺放著宇文家先人們的靈位牌,從低向高階梯式一層層地排列到遠祖。每個牌位大小一樣,大約有三寸來高二寸多寬,每個牌位下面有座,上面有雕刻得很精細屋簷形的帽,牌位正面刻有先人的名號和生卒年月。由於屋中的燈光不是十分明亮,龕裡擺放的比較緊湊也看不大清楚牌位上鐫刻的字跡。這個供放著祖先的靈位的祖宗龕,又是與祖先同在的龕莊嚴的像一座神廟,它那神聖和古舊的樣子使孩子們產生的敬畏心情超過了他們好奇和玩耍的心情,此時他們面對著這個古老的龕位和眾多無言的牌位,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默不做聲了。很顯然孩子們認為這個祖宗龕像是一件非常精美絕倫的玩具,而且製作得光滑又精細的牌位看起來也十分好玩,孩子們看得十分喜歡,但此時也無人敢伸手去拿桌上的牌位去玩。

八仙桌子後面,緊靠北牆有一個頂到兩邊隔斷的舊紅木條案。條案中央在龕位後面兩旁的位置上;一邊立著一個三尺來高的方口青花,這兩個常年守在這裡的鳳尾尊,它們的神情似乎莊嚴地站立在兩旁守護著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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