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在你畢業之前,沒孩子叫你舅媽。”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以後你挺著肚子到學校上學。”
淚寒,我還以為她擔心我,敢情兒是怕跟著我一起丟臉。鬱悶的吧吧幾聲打發了室長,剛一掛機,凌大神的電話又進來了。都是他惹得禍,害我被人嘮叨。肚中藏了一團火,我沒好氣兒地接通:“什麼事兒。”
“報名順利嗎?”他細語輕問。
冷哼一聲:“我怕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想的是些什麼。”
“知道就好。那事兒怎麼樣?”
偏不讓他如意,我瘋瘋癲癲的耍潑:“人家主任沒給批准,說大學生出校住影響不好。”
我還沒說完,他火大的拉大了聲音:“別人出去住就可以,怎麼到了你這兒怎麼就不行。”
“我乖唄,人家主任才不會放任我墮落。”
電話那頭,凌郝鐸苦笑兩聲:“我就知道你會從中作梗。現在人家不批條,蘇蘇,你心底是不是比誰都高興。”
白眼一翻:“知道就好。”
“既然你不讓我如意,那我自己和院領導說。”他發狠地撂了句話。
這哪兒行!
我哆嗦著解釋:“別介,人家給簽了,真的……不用勞您大駕,一切我都辦妥了。”
“發給我看看。”他發話。
我渾身一戰:“當這是郵件,說發就發的呀。”
凌郝鐸嘿嘿兩聲:“書房有傳真機,你給我傳過來。拿支筆,記一下號碼。”
接著,他就報了串數字過來。我心煩的記下,接著從包裡掏出人家宿舍大媽的管理反饋表給火急的凌大神傳了過去。不多會兒,凌郝鐸又一個電話打來,不客氣的追問我們學校的管理制度怎麼這麼的鬆懈。
這男人怎麼這麼羅嗦,人家不給籤就屁話一籮筐。現在人家給簽了條,他又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嘮叨。心裡越想越氣,我不客氣地回道:“那得看是什麼人。想我,和主任混的這麼熟,他好意思讓我跑上跑下的張羅著拿病例報告!”
“不怕上面查?”
我窩在電腦前看著群裡精彩的對白:“我可是手續齊全。今兒一早老媽就把她的意見書和我的假病歷給傳了過去。這不,人家主任才批准的。你真當你老婆我的臉是萬能臉,走哪兒都亮綠燈。”
“說的也對。好了,老婆,我有一個電話進來,拜拜,中午過來接你。”
“不用,我有約。”
“和誰?”
“電腦。”
……
一晃入夜,凌郝鐸心血來潮的拉著我在商場轉悠,溜溜達達一個多小時,給我從上到下,從內到外都置了新裝。可惜,人家導購員的態度除了熱情就是羨慕。最重要的還是人家眼眶中折射出的一縷縷曖昧,一時間將我從裡到外都給烤糊了。
焦灼的視線交織中,我戰慄著雙腿拉著還想繼續的凌大神就往外走,可惜他不解我的尷尬嘀咕:“再買幾雙鞋吧。”
“還買?”見他一誤解,我趕緊補充,“你是不是忒不想陪我逛街!”
他仰頭:“哪會?”
“哼——少騙我,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要真想陪我逛街,幹嘛把下次該買的東西非要在這次給買了!你都買全了,以後找這個藉口打發我,我還怎麼拉你出來壓馬路?”
凌郝鐸大笑著颳著我的鼻子:“小機靈。這次是這次,下次是下次,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肯定第一時間趕到。”
“熊樣。”眼一翻,未免他得寸進尺,我是轉身就向前走。
凌郝鐸快步上前,一把拽著我的袖子,不容我反抗地說:“挽著我的手。”
偏頭一問:“幹嘛?”
他淺笑著,視線直直的落在我的身上:“我是你男人。”
聽了這麼直白的話,我臉一窘,只覺得,和他近距離的站在一起也是一種曖昧。於是一推手,大搖大擺的走了一步。見他半天沒跟上,我回眸一笑,無視他踟躕的等待:“我們家陰盛陽衰,只有你挽我的手的份,哪有我挽你的手的道理。姓凌的,別主客顛倒分不清誰是家裡的老大。告訴你,在家,我才是第一,你永遠是第二。”
他沉臉快步上前,伸手繞進我叉在腰側的手,細碎的頭髮在空中一揚,側臉看向我:“你太矮了,我挽著你很彆扭。”
“……”為什麼,我總是忽略最重要的落差問題!嗚,又讓他小人得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