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青,捧不住桌子上那杯滾燙的摩卡。
從來沒有那麼冷過,從來沒有那樣絕望過。
一瞬間,她甚至忘記了SecretGarden這個人。
想不起他和那個女孩蒼白的身體,糾纏在那張他們無數次歡愛馳騁過的雕花雙人床上。
當她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回家,推開門脫下那件DIOR的粗花呢大衣。
她她想過去找SecretGarden擁抱的,但是那個蒼白的畫面,像冰涼的雪地,豪無聲息的將她浸潤。
直至感覺到刺骨的寒意,瞬間能叫人窒息。
莫阿卡手裡的羊皮手套滑落在腳上,她呆呆的,安靜的看著他們。
SecretGarden睡得很安穩,嘴唇微微張著。
他懷裡的女孩,瑟瑟的縮排被子。
一個20來歲還沒發育完全的的女孩,眼神帶著恐懼。
莫阿卡給那個女孩一個輕浮的微笑,然後輕輕帶上門,朝酒吧走去。
她說,穿好衣服趕快離開。
SecretGarden驚醒過來,神色慌張。
莫阿卡終於明白,上一次落在床上那隻白色的髮夾,是怎麼回事。
那是隻有小女孩才會用的飾物,髮夾上面,貼著一個可愛而小巧的卡通女孩。
忘了拿沙發上那件DIOR的粗花呢大衣,寒冷肆無忌憚的襲過來。
可莫阿卡現在只想喝一杯酒,溫暖快要乾枯而死的軀體。
四周一片茫茫白雪,她像個發瘋的女人,在馬路上狂奔。
冷雪刺骨的扎進腳裡,無限彷徨,無限失望。
SecretGarden,你怎麼可以如此待我?
你曾說過,你對我的愛,如浩瀚的大海。
狼狽的衝進酒吧,要了烈性的威士忌,用手理了理凌亂的頭髮。
很多男人朝她走過來,這樣冷的天,卻只穿著一件吊帶裙,這個女人不是瘋了是什麼。
他們好奇的朝她身旁坐下,把外套脫下來想要包裹起她的身體,把她抱回家去。
可莫阿卡並不領情,她只顧著喝酒。
一大杯威士忌下去,她的臉上有了微微的潮紅。
一個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如此美麗,怎麼可以如此孤零零一個人喝悶酒。他走過去,用手摟住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搭在她的腿上。
莫阿卡遲疑了幾秒鐘以後,轉過頭對他說,滾。
絕決而冷漠的眼神。
男人輕佻的說:“你那麼美麗,不如,我帶你回家去吧,或者我們可以做愛。”
莫阿卡憤怒的站起身,用手抓住他的領帶,把酒杯裡剩餘的威士忌劈頭蓋臉的朝他潑灑過去。
男人咒罵著走開。
酒吧傳來男人的尖叫聲和女人的噓噓聲。
舞池裡開始有人跳舞。
陰暗而喧囂的酒吧裡,莫阿卡淚流滿面,在愛情面前,她是一個弱者。
她看著人群失神的笑,目光散亂。
她無法離開這份愛,這是她失而復得的寶,無比珍惜。
但是SecretGarden怎可如此待她,他們曾經多麼相愛的。
莫阿卡問老闆要了煙和打火機,顫抖的手使打火機的火焰左右搖擺。
有一瞬間的失神,火焰燒在手指上,藍色的火焰閃閃跳動。
卻不痛,沒有感覺。
酒吧老闆是一個40多歲的臺灣人,他對莫阿卡說:“回去吧,別在這裡鬧了,天這樣冷。”
眼神裡帶著關切,沒有一點輕佻。
莫阿卡笑笑,她說:“我想跳舞。”
整個舞池被莫阿卡的舞姿吸引。
她像一個妖豔的巫女,穿著一襲黑色,腳步嫵媚,勾人魂魄。
她覺得這樣還不夠,又爬到高高的領舞臺上,撩起裙襬,像蛇一樣扭動身體。
她甚至渴望,自己是一個妖豔的豔舞女郎。
在身體的扭動和搖擺中,忘掉一切不快樂的事情。
無限沉淪。
口哨聲和尖叫聲越來越激烈,莫阿卡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
她感覺到一陣陣快感,忘記了那些讓她剜心的事情。
正當莫阿卡還沉浸在沸騰的節奏帶來的無限快樂中時,SecretGarden出現了。
她把她拽下領舞臺,把她拖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