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盯著眼前這個目光散亂的女人,把她抱上計程車。
莫阿卡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嘴唇乾裂出幾道紋路,哀苦,疲倦,瑟縮。
SecretGarden脫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的身體,把她拉進懷裡。
莫阿卡倔強的推開他,從餘光裡看見SecretGarden蒼白的臉。
他把她抱到沙發上,她掙脫了他。
碰翻桌子上那杯熱騰騰的牛奶,一地的玻璃碎片。
莫阿卡光著腳踩過去,碎屑嵌進入裡,血汩汩的流出來,一地的紅。
她渾然不覺,蜷縮到牆角上。
莫阿卡說:“SecretGarden,幾個小時前,你還抱著別人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待我。”
說完,她的眼睛無力的垂下去,雙手抱住頭。
頭很沉,中間像墜了一快石頭,頭彷彿從中間齊唰唰的斷裂開搬疼痛。
是的,她不想任何人來分享她的愛,不能,一點也不能。
她會因為嫉妒和難過而死。
眼前的男人看著莫阿卡歇斯底里的樣子,一些記憶的片斷凌亂的劃過他的腦海。
很模糊的,他看見這個女人,遠遠跑過來和他擁抱。
在這個女人面前,為什麼會有這種痛的感覺?
為什麼看見她在酒吧裡瘋,他的心會莫名的痛,她的心,為什麼會跳得驚心動魄?
難道自己認識她?她是誰?
牧非想著,一種鈍痛滑向胸口,像一根線,纏繞住他的心臟,一寸一寸,擴張,膨脹。
痛,頭很痛。不能再想了。
於是他蹲下身體抱住頭。
莫阿卡看見SecretGarden抱著頭痛苦不堪的樣子,急了。
她問:“SecretGarden,你怎麼了?”
她走過去,想要去擁抱SecretGarden。
但是,她看見一枚戒指,那個戒指,是她送給SecretGarden的。喔不?SecretGarden以前應該叫牧非。
是她送給她的,她對他說,不能取下來。
他點頭答應過的。
“戒指?”莫阿卡抓起男人的手,酒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你不是說,丟了嗎?”莫阿卡疑惑的問。
男人一直沒有說話。
莫阿卡才注意到,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整個別墅可以稱得上富麗堂皇,裝修一流。
這個房間,她不熟悉。
但是這個男人,明明就是SecretGarden。
“SecretGarden,告訴我,為什麼你什麼都欺騙我呢?為什麼?”
想起那個赤裸裸的畫面,莫阿卡想要抓狂。
男人終於回答:“我不是SecretGarden,那是我弟弟。”
莫阿卡瘋了:“你弟弟?那你是誰?牧非?”
男人點頭:“是的,我叫牧非。”
莫阿卡無力的癱倒在地,突然大笑起來:“你是牧非?那我愛著的那個呢?我以為他就是你,我以為他就是那個我愛得撕心裂肺的男人。”
男人抬起頭,同樣疑惑的看著她。
莫阿卡說:“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終於,莫阿卡還是哭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幽幽的說:“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的。”
牧非慌亂的找煙,他的手指在顫抖。
他問:“我們認識嗎?”
莫阿卡絕望的望向牧非:“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我一直我愛著的,就是你,我以為我會和你天長地久的。”
牧非說:“我現在頭很痛,我忘記了我以前的所有事情。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過什麼?”
莫阿卡問:“你們這樣相似,是孿生的?”
牧非點頭:“弟弟總是不回家,如果你不說,我也不知道,你是他女朋友。”
莫阿卡絕望了,原來,這不過是個可笑的謊言。
原來,她愛的男人,已經忘記所有和他們有關的事情。
現在,莫阿卡終於明白,其實牧非和SecretGarden,是兩個不同的人。
這多麼可笑,她活在別人的謊言裡,這太可笑了。
莫阿卡想著,那種麻痺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把自己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