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清爽乾淨的他,一時間有些呆呆的。
“木魚,你到我這來幹嗎?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他手撐在門框上,勾起唇角,戲謔的壞笑。
“想、、想你?瘋子,誰想你了,我來找你是有事。”溪的臉不自然的紅了,所幸光線很暗,沒有被人發覺,她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什麼事?”風洛希關上門,露出誇張的失望表情。
溪跟著走進去,左顧右盼的看著室內的狀況,比起上次來,這裡要乾淨、整潔得多了。
唏唏唆唆的聲音傳來,然後聽到床板發出的重重悶響。
“有什麼事就快說,我好想睡了。”風洛希疲乏的半睜著眼睛,頭枕著手臂側躺在床上。
溪正要講明來由,看到他正躺在床上,無力的擦著未乾的頭髮,好似疲憊不堪的樣子。
頭髮溼成那樣還睡著,不曉得會頭痛麼?
枕頭也會起黴的。
“你要問我什麼?”他慵懶的聲音再次傳來,帶關濃濃的倦意。
“你給我起來。”
溪抓起他的手把他從床上拖起來坐著,潑辣的樣子像個野蠻女友。
一心想著先解決他的溼頭髮再說也不遲。
“幹嗎?我很累,你沒事就回去吧,明天學校見。”風洛希懶洋洋的說,困難的撐著眼皮,無力地說完又一頭栽倒在床上。
緊閉的眼睛上閃著溼光的睫毛在輕顫,他似乎真的很累。
溪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找來吹風機,找到插座插上。
她讓他微向外躺著,把他的頭扳到自己的腿上,溼漉漉的頭髮懸垂於半空中。
‘呼哧’
一聲輕響後,電吹風開啟了。
熱熱的風拂過額頭,頭髮被輕揉著的觸感有種讓他眷戀的愜意,他閉上眼沉了一口氣。女孩白皙纖細的手臂每一次掠過眼角,呼吸就有一絲紊亂。
“風洛希,你還醒著吧?”溪用手指撩起一縷碎髮,邊用吹風機吹著邊小聲的問。
怎麼現在她像在做保姆的工作呢?
都怪阿姨啊,明明是大人,小事上每次都是她在照顧她,還說什麼她離不開她,弄得自己見到不滿意的事就忍不住插手。
“嗯、、、、”睏倦的聲音,風洛希翻手拿了個枕頭抱在懷裡,眼皮抬也沒抬一下。
“這個是你們家的吧,你知道怎麼開啟不?”她把那隻戴了手鐲的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滿懷期待的看了他一眼。
“嗯、、、、”更為含糊不清的回答聲。
晃眼的白光一閃而過,他眨了眨眼睛,輕瞄了下,又像沒看到樣閉了上眼睛。
“那你快告訴我怎麼開啟啊?”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溪激動起來,抓著他的手臂搖晃。
她就知道他會,風家的東西找風家的人開啟,不就能完璧歸趙了麼?
“好燙。”
風洛希輕聲埋怨,側了下身,面朝向讓他心生眷念的人。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連聲道歉,拿起直對著他臉龐的吹風機,都忘了是在幫人,而不是要像用人樣做錯事就去認錯。
耳朵裡灌滿呼呼的風聲,風洛希心不在焉的聽著她的道歉聲,唇角有絲淺淡的幸福笑意。只有那近在咫尺的體溫和充實感,讓他不捨地抗拒著睡意。
“喂,你別睡啊,告訴我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