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嗎?可不可以不要答應呢?”
安晨看向窗外,輕輕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爺爺沒有什麼答不答應的,關鍵是小溪,只要她高興,我都會支援。”
爺爺看著他無聲洩露的緊張,心微微地一沉,但還是淡淡地一笑。
溪會答應嗎?
安晨無語,不能確定她會作出怎樣的決定,她對風洛希是不同的,好似同情,又不完全是。
“爺爺當初不反對溪保持原來的姓氏,是不是因為怕那邊的人知道她還活著?”他倨傲的面孔冷凝,似可以刮一層霜下來。
爺爺訝異他的敏感,手微微顫動了下,安詳的笑道:“你不用擔心,爺爺會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對安家來說,你是不可或缺的,小溪更是我們想保護好的人,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沒有關係,約定的時間不是還沒到麼?在這期間會發生什麼變化誰也無法預料。”
不可或缺?
如果失去了想要守護的人,留在這裡還有意義嗎?
安晨凝望著爺爺,漆黑的瞳仁毫無生趣,唇角有絲嘲弄的笑意。
“您是想借用風家和我們的勢力來保護她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離開不是更好,或者讓她回加拿大,那個人可以保護好她。”他直接說出心內的猜測,眼中閃現一縷複雜的光芒,微弱又無力。
風吹起窗簾,雨越來越大了。
“藍家的勢力雖然我們不知道有多大,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從不跟我們要對付的那種人打交道,我們不能給別人帶去麻煩。”爺爺凝望著無邊的黑夜,艱難的垂著眼睛,嘴角微微的牽動著,似陷入沉思。
“達成他的初願,我回去。”
安晨的話說得更為艱難,手指在收緊,像在忍著劇痛才下的決定。
幽黑的眼眸沉黯如夜,再也衝不破黑夜的纏繞。
那夢魘般的約定一遍遍的撕扯著他的心。
“怎麼可以?那樣不就枉費了你父母當年的一番苦心。”爺爺身體猛烈地一顫,蒼老的面孔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也在瞬間僵滯,
“你從出生就是安家的人,是我最愛的孫子,永遠都是,誰也改變不了,再說、、、說不定我們想的事情不會發生,又或者能想到個更好的解決方法,我們不是還有時間嗎?”
無力的勸服聲,連爺爺自己都覺沒有說服力。
安晨冷漠的看著外面下個不停的雨夜,眼中的寒意甚濃。
“小晨,你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事就好,爺爺什麼都明白,只要不發生預想的事,我想看到你們兩個都快樂幸福,你想要的我同樣想給。”爺爺微微嘆了口氣,靜謐的笑容漾的爬滿皺紋的臉上。
安晨一時間就沒了語言,一隻寬大溫厚的手掌撫上他的脖頸,帶給他短暫的溫暖。
夜色漸濃,
窗簾還在隨風飄揚著,屋內的人靜默如夜風。
第二十二章(5) 幾多歡喜幾多愁
第二十二章(5)幾多歡喜幾多愁
溪邊走邊擺弄著那個銀白色的手鐲,鈴鐺輕輕的‘叮嚀’聲清脆悅耳。
除了手工精緻外,也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居然有人把它當傳家寶,真是奇怪啊!
微弱的路燈下,手鐲發出清冷的光芒,手抖動了幾下,鈴鐺聲不絕於耳。
怎麼有點像給狗戴的項鍊?
溪越想越惱火,連研究的興致都沒了。
唯一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它戴上了怎麼也摘不下來,像上了鎖一樣。
她用手去解那個扣,卻怎麼也弄不開,擄也擄不下來,手腕倒被摩擦得通紅。
好個奸詐的風爺爺,怎麼沒說怎麼取下來。
難不成他就賭在她摘不下來的份上?
風洛希是風家人,一定知道怎麼取下來,這是她毫不猶豫的在半夜衝到風洛希來公寓的原因。
溪心急火燎的跑上樓,猛烈的拍打著防盜門。
“風洛希,開門,你快給我開門、、、”怕裡面的人隔著門板聽不見,她提高了音量,比平時說話聲大出幾多倍。
開門的動作出乎意料的順利,喊了二、三聲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
“木魚。”
抬頭,風洛希好整以愜的站在面前,困惑的瞅著她,他穿著一件長而寬鬆的睡袍,頭髮溼嗒嗒的還掉著水珠,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幽黑的眼眸散發出魅惑的光芒。
溪初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