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戰帶著眾人衝破了血魔的束縛。
周圍是黎明前的黑暗,東邊他天已經現出魚肚白。將士們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個栽倒在地的龐然大物,一隻外形似魚非魚的傢伙,死魚眼暴突出眼眶,此刻正呼呼喘著粗氣。
“小心!”一個將士聲音方落,圍在四周的紅巾軍們衝了上來,可還沒走幾步,身體就爆裂開來,尖嘯聲此起彼伏。
“好強大的力量!卑賤的生靈怎會如此強大的力量!呼~”血魔瞪著死魚眼不甘心地看著紀戰。紀戰拖著刀走到血魔面前,伸出中指鄙夷地道:“垃圾,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去死吧!”紀戰大吼一聲,飛身而起,幾丈長的刀芒痛快地從頭至尾斬殺了過去。一道刺眼的亮光將血魔一分為二,血肉橫飛中,一顆晶瑩透亮的血紅色珠子飛向了紀戰,與那時的情形一樣,血紅色珠子再次沒進了紀戰的身體,同時一股清涼湧入四肢百骸,舒服至極!
媽的,斬殺這些妖魔,竟會這般舒服,好像還能大補?不知這血紅色珠子是什麼東西,莫非是血魔的精魂?
此時天光大亮,周圍一片狼藉,殘破的房屋店鋪,街道上發臭的腐屍,上空盤旋的老鴉,這裡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紀戰低聲嘀咕;“多災多難,莫非這個世界走到末路了麼?”
紀戰已經吩咐人去通知城外的守將,不一會兒,車隊就開進了城,也不做停留,紀戰翻身上馬在班末圖的指引下,繼續趕路。
路上班末圖小心問道:“大人,這麼說琉璃城是被妖魔佔領了?”紀戰欠了欠因坐久了而發麻的屁股,不耐煩地道:“都跟你說多少遍了,老子差點就成了那妖魔的點心!媽的,真不知道你們這邊是怎麼了,天災不說,好生出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紀戰言辭犀利,噎得班末圖直縮脖子。紀戰又道:“最好不要再問了,還有一段路程,要是亂我軍心,我可不饒你!”
“是,是!大人請放心!小人明白。”紀戰打馬自顧跑到前面去了。
剩下的這段路程遇到了一些佔山為王的賊寇,都被紀戰輕而易舉的打法了,也沒有遇到神出鬼沒的突狼人。就這樣順利地來到了天京城下。
現在天京城已經戒嚴,生怕有起義軍混進城來,同時也為了防備突狼人的偷襲,現在整個天京城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不過城內的氣氛卻不是那麼緊張,這個有百萬人口的鳳棲帝都,依舊在苟延殘喘著,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不過怎麼看都少了些生氣,人們都顯得驚慌失措的,擺出的架勢好似稍有異動就要逃跑一樣。
紀戰的車隊穿過了東城街,浩浩蕩蕩地向皇城進發,路上的人們都好奇都看著,指指點點的。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
車隊又前進了一段路程,已經能看見皇城了,皇城聖地鷹神廣場上,一隻隊伍正等候在那裡,彩旗飄飄,其中一杆杏黃大旗最是扎眼,上面一個鳳字,顯得很是氣派。
杏黃旗下一個輦車上端坐兩人,一個鳳冠霞帔,妖豔不可方物。紀戰就覺心中一蕩。旁邊坐著的正是鳳棲陛下鳳楚,神情顯得有些慵懶。輦車之後數百兵將護衛,極盡威風。
紀戰又四處看了看,卻偏偏不見自己的外公北羽王。心中納悶。這時,一匹馬飛奔而來,騎士下馬給紀戰施禮道:“歡迎騎龍使臣,您一路勞頓辛苦了,我們陛下已恭候多時了。”說著來牽紀戰的馬,紀戰也不客氣,微微頷首,任由他帶馬向廣場走去。
好個氣派,紀戰心中氣憤,媽的,都吃不上飯了,還這麼講排場?這鳳楚真是個老糊塗!鳳棲算是毀在他手裡了。車隊及其紀戰的兵將,自有人引著從旁路進了皇城,而班末圖也騎馬跟在紀戰身後來見鳳楚。
紀戰下馬,緩步走到輦車前,施禮叩拜:“陛下萬福!使臣易風代表我騎龍陛下向您問好!”鳳楚睜開朦朧睡眼,瞧了瞧紀戰,好像不認識地道:“貴國陛下寬厚仁慈,此次真是幫了我鳳棲大忙,使臣一路風塵勞頓,就請驛館休息去吧。”紀戰施禮就要退下。
這時一個風鈴般的聲音響起:“尊過使者,請抬起頭來。”這聲音甜膩得要命。紀戰抬頭望去,正是那坐在鳳楚旁邊的妖豔女子,這時細看下更是別有一番味道,一雙水汪汪大眼,好似一潭秋水,風波浮動,誘人之極。就這一雙眼睛就可以迷倒千萬人,紀戰色眼偷偷地瞟向女子胸前,嚯,豐滿堅挺,雪白肌膚好似能擠出水來。
這女子也好奇地瞧著紀戰,那眼中好似射出了一絲淡淡的綠芒,一旁的鳳楚已經痴了,那些士兵們也痴了。只有紀戰還鬼鬼祟祟地在女子上瞟來剽去。
“看我的眼睛!”紀戰應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