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的每次都更淳更香一些。
海世揚不禁貪婪地狠吸了兩下空氣中的香味,對莫言的看法馬上又加上了幾分尊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還真的有幾分真本事的,就這香味就不是一般的廚師能夠做出來的。
海山宏卻是閉上了眼睛,心裡卻是輕嘆一聲:唉,到底是年輕啊,根本不知道香味要含而不露才是上乘,更別說蘊人生百味於其中了,看來自己剛才有點高看了。只是這個年輕人的刀工和對火候的掌控能力倒還不錯,如果能遇名師指點假以時日的話,必定能在廚道方面有所突破,就在這一刻海山宏那原本已經枯海一片的心裡竟然又泛起了一絲莫言為徒的想法。
莫言並不知道此時海山宏心裡的想法,只是一片心思地放在了對“鴛夢重溫”的烹製上,認真的按照張榮元的指示去做。由於這道菜需要百十種各樣的食材,因而烹製的過程顯得極其繁瑣和複雜,足足用去了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終於聽到張榮元略帶興奮的聲音:“小言,好了。”
莫言才出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抹掉了頭上的汗珠,轉頭對著海山宏道:“好了。”
眾人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聽道這句話急忙都望向了鍋裡。但一看之下卻是大失所望,這黑不黑的,白不白的,花不花的,綠不綠的半小鍋的東西難道就是那“鴛夢重溫”,這也太沒賣相了吧。
海山宏遲疑地道:“莫言,你確認你沒有搞錯,這就是你所說的‘鴛夢重溫’?”
看著鍋裡這奇怪的東西,莫言其實心裡也在犯著嘀咕,但腦海裡馬上傳來張榮元的聲音:“沒錯,這就是有著千分之一味道的‘鴛夢重溫’,整個過程完全是按照食譜來做的。”
莫言汗然,但臉上卻做出了一副輕快的表情笑道:“海老前輩,人常說人‘不可貌相,菜不可眼看’,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當下將菜出鍋,裝在了一個大盤子裡,此時那種似麝似檀的香味竟然變得更加得濃郁起來,海世揚灌下了一大口酒,然後用筷子在桌上猛敲了兩下,對著海山宏道:“我們還是先嚐嘗再來品評吧!”
“咕咚!”海世揚重重地吞了一下口水,眾人不禁莞爾。
海山宏輕哼一聲,然後伸手夾起了一筷盤子裡奇怪的東西慢慢地放進了口中,開始細細地品嚐起來。
菜初入口濃香無比,似麝似檀,舌尖上萬千味蕾春風拂過紛紛綻開萬千花骨朵,開始將這些香味盡情地吸收。但香味如同無窮無盡般,滿嘴早已經遍佈香味,味蕾又怎麼能吸收得盡?隨著香味進入全身的每一個器官,全身開始變得酥麻起來,宛如寒冬中突然出現了一輪暖陽,曬得人全身舒坦不由得興起了陣陣倦意。
海山宏剛想閉上眼睛打個盹,忽然一陣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那是他二十多年來曾經無數次在夢裡聽到過,在他靈魂深處無時無刻不在魂牽夢縈的聲音,那是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的聲音。
“宏哥,大太陽底下睡大覺,你可真會享福啊,哼哼哼哼!”聲音如同黃鶯輕鳴般宛轉動聽,但聽在海山宏的耳朵裡卻字字如同千金重錘般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坎上,尤其是最後那滿滿了嬌嗔之意的四聲輕哼更是讓海山宏的眼淚奪眶而出。
“容兒!”
海山宏早已經失聲痛叫了起來,抬起頭來看到眼前正俏生生地站立著一個一身綠裝頭所馬尾辮的女孩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不是這二十年來自己日思夜想的秋容兒那還有誰?
“容兒,真的是你?”秋容兒的容貌依然還是和二十年前那樣的清純,那樣的漂亮。
秋容兒瞪了海山宏一眼,動人的小鼻輕輕地抽動了兩下,臉上的表情有著幾分嗔怪:“容兒才一會兒不在你身邊,你看你身上髒的這個樣子,和個要飯的一個樣。喲喲喲,這讓人怎麼受得了,還不先趕快去洗個澡!”
海山宏泣極而喜,一邊抹著淚一邊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洗澡去。”
秋容兒溫柔摸著海山宏的臉龐輕聲道:“快去吧,乖寶寶,要記得天天洗澡啊!”
海山宏滿心歡喜地哼了一聲馬上就要準備去洗澡,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還住在破土坯房裡,哪裡有什麼洗澡間。剛想問秋容兒應該怎麼辦時,忽然發現秋容兒的身體漸漸地開始變得虛幻了起來,但臉上的笑容卻依然看得清楚,還是那樣的純潔還是那樣的可愛。
“不!”
海山宏忽然意識到自己就要再次失去秋容兒了,宛如野獸一樣爆發出了撕心裂肺地巨吼,猛地撲上前去想要拉住自己的女人,但一切終究只是徒勞無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