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鏈金街。
(要是至少知道他使用哪個國家的魔法……)
如果知道這點,穗波也能編織出有效的法術來。
「怎麼了?對手只不過是區區的使魔,你就這麼苦惱啊?」
拉碧絲用尤戴克斯的聲音發問。
「隨你怎麼說。」
穗波一邊回答,一邊從水手服內側抽出右手。
「我藉由靈樹的守護編織咒語。因此藉鳳輿巖厄的導引,貫穿西北方的禁忌之子…』
唰…!
槲寄生的飛鏢劃破空氣。
「……哼。」
拉碧絲¨尤戴克斯側身避開飛鏢,但接著他卻瞪大眼睛。
飛鏢不只一隻。
一口氣射出的飛鏢貼著吊艙的天花板與牆壁飛來,宛如活生生的蛇一般,自四面八方襲向拉碧絲=尤戴克斯。
「喔。」
拉碧絲¨尤戴克斯聳聳肩膀,丟擲一個極小的燒瓶。
燒瓶在地板上砸碎,裡頭的內容物立刻蒸發,化為煙霧包圍著少女與槲寄生的飛鏢。
「啊!」
被那陣煙霧包圍的瞬間,灌注在槲寄生上的咒力消失了。
不只如此,所有的飛鏢全都倒轉方向攻擊穗波本人。
「。。。」
穗波幾乎只靠著直覺在地上翻滾,代替她承受飛鏢暴風的艙壁被破壞得一片狼藉,越過破洞可以看見外面的藍天。
猛力灌進艙內的強風,吹拂著一頭紅髮,拉碧絲=尤戴克斯露出微笑,
「這是方向感的問題。不論物件是生物或非生物,這片霧都能讓它們失去方向感。如果用現代的說法,也可以說是扭曲慣性吧!」
他往前邁進一步。
「…………」
穗波沒辦法勉強自己站起來,她依然跪在地上,定睛注視著鏈金術師。
她注視著他開始思考。
(……這不是中國或希臘的鏈金術。)
如果是那邊的法術,就不會使用玻璃燒瓶之類的東西。即使有例外存在,咒物幾乎都會正確地表露出操縱者使用的魔法種類。
還有,他一邊與使魔同調,一邊使用魔法的這個事實。
(他的咒術技術可不是半吊子。術式速度也非常快,大概和貓屋敷先生差不多,或者比他更快,速度是四階到最高的五階之間。因為他用了燒瓶,所以代價是依觸媒而定的消耗式。那麼,他的魔法特性是……)
「基本而確實地從對手的法術開始分析嗎?這麼做雖然沒錯,卻太缺乏實戰經驗了。」
「什……」
「對於自己的魔法過度相信的愚昧之徒啊,所以你才會曝露出這等醜態。」
「。。。。」
別被他迷惑了。
要是不相信自己的魔法,哪能當一個魔法師呢?
「既然如此,這次就由我先攻。」
拉碧絲=尤戴克斯接著又用手拿出兩根試管扔了出去。
試管互相碰撞,管內的液體在空中混合凝固後化為槍之雨,朝著女巫傾注而下。
'。。。。!?'
穗波雙手的手指也同時射出槲寄生。
「我再度編織咒語!亦即藉既不屬於天、也不屬於地的靈樹之守護,擊向與我為敵之人!』
咒力劇烈衝突的漣漪在空氣中擴散。
數十把水之槍與數量相同的槲寄生飛鏢在空中亂舞。
碎裂的水槍宛如不合時節的暴風雪般散落在地板與沙發上,發出咻咻聲冒起白煙。
「酸?」
那是強烈的酸液,水之槍其實是由酸液構成的。
「……我第三次請求!亦即藉靈樹與圓厄之祝福,鍛造出母親之守護與憎惡之劍!』
穗波繼續詠唱。
伴隨著槲寄生的飛鏢,穗波也將身上的圓石護符丟擲,在四周張設起簡易結界。
但結界卻沒辦法把酸液的飛沫全都擋下來。房間的裝潢緩緩溶化,穗波的水手服也有多處被酸液灼燒,散發出焦臭味。
然而,拉碧絲=尤戴克斯卻毫不動搖。
槲寄生的飛鏢與酸液的飛沫都無法觸及他。即使他的身影就映在眼中,拉碧絲¨尤戴克斯卻彷佛獨自站立在另一個世界裡。
「社長,對不起!你快從後面的門逃走!」
穗波沒有回頭,直接對樹喊道。
……她沒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