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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本身卻不是魔法。
“——疼!”
樹的右眼感受到一陣逼迫而來的壓力。
那是咒力。
土牆倉庫中的咒力濃度不斷上升。
(。。。。咒力,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樹的視線,圭抬了抬眉毛。
“我的咒力就算集中在一起也施展不出那法術,只好用這些小玩意兒來強化一下。”
他像是辯解似的說道。
之所以勉強使用護摩壇和羅盤等魔法系統完全不同的東西,就是為了彌補自己咒力的不足。
“先說好了,我可是很普通的。一般的魔法師若是不使用地脈或觸媒等補助的話,可是連最低等的魔法
都發動不起來的。”
他一邊說著話,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眼前的護摩壇。十多個法印不斷重疊變化,手指一動不動。
不僅如此,隨著精神的高度集中,額頭上的血管也一下子突了出來——顏色甚至也變成了青色。
這是圭為了彌補血緣的不足兒習得的一項本領。
雖然如此,青年卻歪了歪嘴唇嗤笑起來。
“要說。。。。。。。。我們可不像那邊的那位小姐,還有貓屋敷那樣,生來就是怪物。”
“石動!”
樹——以一種不妨礙他集中精神的低沉聲音——卻很清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請不要侮辱我們的社員。”
“哈!”
圭像是很高興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真是名實相符的說辭啊,小社長。”
說完,青年的嘴裡又吐出了另一串咒語。
“夜之守護。日之守護。大成哉。賢成哉——謹以稻荷秘文祝禱!”
啪的一聲,拍手聲響起。
和那聲音同時,鬼的衣角變成了一隻黑色的鳥。
兩邊都沒有眼睛,漆黑的翅膀也不是左右對稱的,就那樣歪斜著身子。嘴像彈簧似的擰在一起,每煽動
一下翅膀都有髒兮兮的羽毛掉落下來。
“跟著那隻鳥。”
圭低著頭說道。
“線在牽著它。至少它也能帶你們到達鬼置身的附近。”
說完,怪鳥像是響應著他的話一般。
嘎的叫了一聲。
隨即飛了起來。
繞著天花板旋轉了幾圈之後,怪鳥伸展開雙翅飛出了倉庫,向著天空飛去。
“——果然在東邊。。。。。。!”
辰巳呻吟了一聲,接著少女動了起來。
“社長,我先去了!”
“啊,穗波!”
樹剛想要阻止,無奈少女的手先一步握上了掃帚。
跨坐上了掃帚,穗波·高瀨·安布勒也從葛城山上起飛。
“。。。。。。。”
樹等人都走的不見蹤影之後,圭慢慢的搖了搖頭。
他仍然坐在地上沒有起來。護摩壇裡的火焰漸漸熄滅了,土牆倉庫中逐漸昏暗下來。
“。。。。呼。。。。。”
喉嚨裡擠出了一聲喘息聲。
“——!”
突然,圭捂住了嘴。
背上不住的痙攣似的顫抖起來。
慢慢的。。。。。。拿開手,手心已經被染的血紅。
是反噬。
勉強提升自身的咒力,因此而來的反作用強烈侵蝕了圭的內臟。
圭的身體原本就因為過去的咒波汙染傷的很重。
雖然在貓屋敷的鬥爭事件中,那咒力自身已經被清洗乾淨——但受傷的身體卻並沒有痊癒。原本是必須
要療養一年左右才可以的。不要說使用魔法就連線觸咒力都是必須要杜絕的。
(。。。。。)
當然,這些他本人也都清楚。
但是,即使明白,只要石動圭還是一個魔法師,他就只能選擇這一個辦法。
(我如果連魔法師這個身份也放棄的話。。。。就一無所有了。)
圭的嘴唇淺淺的勾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淒涼的微笑。
乍一看似乎有些像那紅色的月牙。
他的視線轉向了倉庫的入口處。
“。。。。。。都去了嗎?”
一個沉靜的聲音說道。
只一聲,就讓人想到了那個背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