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小路上還有一些不是自己留下的的腳印。
(是弓鶴那傢伙嗎。。。。。。?)
那個青年在葛城家是個特例。一味的寵愛著美貫。即便是偷偷的來看她也並不奇怪。
美貫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衰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DODON DODON DON
DODON DODON DON
又一陣太鼓聲響起。
那聲音遠遠的傳來,毫無間斷,毫不動搖。
那是一直持續了大概一千年以上,將近兩千年的鼓點。
圭覺得那鼓點就像是這座山自身的心臟在不斷的跳動著。那樣的咒力充斥在這座山裡。自己在那個倉庫
裡勉強提升的咒力與這相比起來,就像街邊的垃圾一樣。
——葛城的,聖城。
圭知道那裡所蘊涵的意義。
“沒什麼。。。。。。好憎恨的。”
突然,背後一個聲音說道。
“恨不恨什麼的,完全不是那樣的。。。。。姐姐是,奶奶,辰巳,哥哥,弓鶴哥哥他們也是。。。。。恩,不管
是誰。。。。我都不想恨。。。。。。但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那聲音雖然衰弱,卻一字字說的很清楚。
少女清楚的回答道。
“我只是得不到神的眷顧。”
“是嗎。”
說完,圭從靠著的牆壁上抬起身來。
同時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關於自己和貓屋敷。
其實兩個人的才能和技術並沒有相差多少。
至少,假以時日是可以填補的。
但是,卻有一個壓倒性的絕望。那是從出生時,不,從出生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的絕望。無論多麼努力
,都無法跨越的鴻溝。
難道——
僅僅因為血緣的差異,就要讓我認命嗎?
“。。。。。。”
青年狠狠的咬住嘴唇。
痛楚的血的腥甜再次在口中蔓延開來。
“但是,今晚的祭祀已經開始了。。。。。。。。。那麼,就一次清算清楚吧。”
圭發洩似的說道。
他抬起頭望著天空。
透過杉樹的枝葉可以看到飄動的流雲。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沉重的灰色已經完全遮蓋住了太陽的光芒。如今籠罩在這森林裡的只有濃密的瘴氣
和倍增的咒力。
“可能會下雪啊。。。。。。”
圭喃喃說道。
像是有些痛苦。
又像是有些焦急。
“。。。。。。。。這和祭祀。。。。。。可不相配啊。”
有一片被稱為飛鳥的土地。
古代,無數王朝興替,引發了許多內亂。
或是背叛後自立為王,或是被背叛後死無葬身之地。每一次,都有成百上千的死士追隨著王或死屍。
也就是說——
每一個王朝的誕生那個都伴隨著成百上千的死亡。
那片土地因仇恨兒哭泣不止。
幾度星霜中沉積下來的怨恨本身就變成了一種強大的“力”。它沒有方向性,只是緊緊附著在土地上的
怨念的結晶。
因此,人們需要有方法來鎮壓住那些怨恨。
河水就是其中之一。
將怨恨埋深於土中,或是隨水流逝。被賦予了方向性的“力”,也和現實中的物理法則一樣,那股“力
”總有一天會消耗殆盡。流傳至今的送人偶(注:女兒節人偶放到河裡隨水流走,用以趨吉避凶)和流
水精靈就是這樣。
——飛鳥川·雷丘。
相傳有個受命於雄略天皇的侍從在那裡捉住了雷神。
那是曾經隨水流逝的怨恨最終到達的地方。
據說隨著飛鳥川到達此處的死屍在此停駐,腐爛,被烏鴉啄食。
死之後的終點。最後的死亡墓地。就像位於京都的鳥邊野一樣,是死者最終的歸屬。
樹等人追著的怪鳥,最後也是在此處消失了蹤影。
“。。。。。。這裡,是。。。。。。。。”
樹呻吟一聲。
看上去不過是個平凡至極的丘陵。
這是個生長的茂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