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看起來好像是被頑童隨意扔的,實際上卻搭成了一個特定的角度。而他自己則躲在了柴堆裡面。
過了沒多久,與他估算的時間差不多,巷子中便響起了轔轔車聲。
飛沙透過柴杆之間的縫隙向外看去,一排兩架一模一樣的青布圍罩的小車緩緩行來。從拉車的馬以及車輪的印記看起來,第二輛車要重許多,應當是拿來放置給陰家供奉物品的。那麼,陽信夫婦必然就是坐在第一輛車內了。
車子行到這邊,因為巷口突然收窄,車伕不得不放緩了速度,免得掛到柴房。
車輪轉動,碾到了一根地上的柴棍。柴棍跳動著,挑到了另一根。那柴棍軲轆滾動著,將一捧乾柴捧倒了下來,散落了一地。第一輛小車勉強過去,第二輛卻被卡住。兩輛車的車伕不得不下車罵罵咧咧地收拾路面。
飛沙早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地躲到了第一輛車邊,偷偷撩開車簾一角向內望去,果然只有陽信夫婦二人,便一閃身進了車廂。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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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華見車內突然多了個人,正要放聲驚呼,早被陽信一把捂住了嘴。
“噤聲……”陽信低聲道,“這是自己人。”
陰華深呼吸了幾下,強行讓激盪的心情平復下來。
陽信在身邊的箱子裡翻找筆墨紙硯,飛沙從口袋裡取出一根細細削尖了的炭條給他,指了指陽信旁邊的一張木幾。
陽信笑笑,用炭條在木几上寫到:“此人乃我之前所說故人之子,可替我們解脫目前困境。”
陰華向飛沙微微點頭示意。
陽信取了手巾,將剛才寫的字跡抹去,又寫道:“可將你我計較全部說與他知道。”
陰華從他手中接過炭條寫道:“此處非說話之處,等會到了宗祠,你去交割物資,我有半個時辰時間獨自擊敗亡父,請這位小兄弟到時想法隨我入內說話。”
寫罷,陰華飛快地將字全部擦掉。
飛沙正待寫幾個字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卻聽那車伕已經收拾完了柴草回到車前。他一彎腰,蹭地鑽到了陽信夫妻身下的座椅底下,還伸手將陰華的裙子撩了一把,將自己完全遮住。
“王爺、公主,已經收拾完畢,請坐好,小的就要啟程了。”說著,一隻大手竟然問都不問便撩起車簾。車伕那一臉鬍子的毛臉伸了進來掃視了兩眼,才放下車簾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陰華雖然自幼聰慧,但實際上哪裡經歷過什麼大的變故。此時這等境況,實在是她平生遇到的最刺激的境況,不由得鼻尖冒出幾滴細密的汗珠來。
陽信伸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示意她放鬆一些。
兩夫妻自成婚以來這麼多年,哪裡試過如這幾天這般親近?即便說是新婚也不為過,正是如膠似漆一般的時候。有了夫君的鼓勵,陰華才稍稍平靜一些。
小車繼續前行,夫妻兩人就那麼靜靜坐著,偶爾說一兩句閒話,彷彿身下完全沒有任何人一樣。
行了約莫半個來時辰,以飛沙估計已經穿過了小半個成都城,來到了城北,零告訴過他的陰家宗祠方位。
小車停了下來,有人去前方跟人交涉了幾句,就又開始繼續前行。繞來繞去又走了一小會,再次停了下來。
車伕在外面說道:“王爺、公主,府庫已到。”
陽信對陰華點點頭,撩開車簾下了車,對車伕吩咐了兩句,便大聲呼叫後面那輛車將東西卸下來。
這輛小車又繼續向前去,又繞了幾個彎,再度停了下來。
不等車伕說話,陰華已經揚聲道:“此處乃是我亡父祭堂,無關人等請全部離開。”
車伕在外應了一聲,便踢踢拉拉地離開了。
陰華下了車,打量了一下週圍,見已經沒了旁人,便撩開車簾道:“小兄弟,請下來吧。”
可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陰華再向車座下看去,竟然空空如也,原本應該躲在那裡的飛沙竟然不見了蹤影。
“咦?”陰華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次,還是沒有發現飛沙的身影。
“咳……咳……”陰華身後傳來了兩聲低咳。
她連忙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