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開學時去過一次西區食堂。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狀況,感覺是,我想見到她,而又不想讓她看見我,
我剛和寢室裡的弟兄們吃完飯,從食堂裡出來,看見她正好走在前面。
“有沒有感到心跳加快啊。”小林子半開玩笑的說。
我鼓起勇氣,跑了上去。
“你好啊”
“恩”
“你的手機號碼可以給我嗎?”
“這個嘛,我記不住的,哦,讓我想想,136********”
“現在住的習慣嗎,你住在哪裡啊”
“紫雲”說完後便消失在我的視線遠處。
從此,我的詞典裡又多了一個敏感詞彙——紫雲(凡是一提起來就可以讓我聯想到雪的詞語都屬於敏感詞彙,諸如XX系,XX地,雪)每次一看見,聽見都會產生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就像是接通了一個聲控開關,強烈的電脈衝從心上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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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幻滅
更新時間2009…6…19 13:57:39 字數:2724
大二的學習給人一種與大一截然不同的感覺,就像是喝慣了綠茶忽然改喝咖啡難免有些不適應。幾門新開的課都是出了名的難學,幾個新的老師也是風格各異,從完全照本宣科的材料力學老師到完全天馬行空的物理化學老師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就像是一張光譜圖,從紅光到紫光,其餘老師介於二者之間。可惜我是一種只能吸收極少數波長光子的物質,這些光波在我身上都沒有吸收峰產生。
結果可想而知,我發現學習從如履平地開始變得像是在攀登喜馬拉雅山了,而我還是平原的裝備,接下來的事情很清楚,劇烈的高山反應令我措手不及。開始感覺老師上課的東西我全懂,可是做習題卻有很大的困難,原以為告別了頭疼的微積分,大二的學習可以輕鬆一些,可是我錯了,材料力學,物理化學,大學物理不久就顯露出猙獰的面目,就像是三座大山,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天生不是學物理的料,報材料系也正是看中了它屬於材化學院,要是屬於材物學院,我死也不會報的,這就像是送羊入虎口啊。
於是晚上睡覺時,我常常會想:該死的紫金港,為什麼要搬過來啊,留在之江多好啊。也會不自主的想到雪,要是我在之江不那麼急就好了呀,哎,大錯已經鑄成,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啊。想到她對我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我的心比刀割還難受。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我做錯什麼了嗎?難道愛一個人也是一種過錯嗎?
每當這樣的想法從心底湧出時,我感到自己被一種巨大的恐懼與抑鬱所籠罩。
我竭力想從這樣的心態裡走出來,於是開始一種近乎變態的學習,早晨5:30左右起來跑步,然後上課——自習——上課——自習,我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別的顏色,就像狗只能看見黑白兩色一樣,我只能看見上課和自習。每天早上上完課去食堂裡快速的吃些東西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回到教室,準備下午的課,晚上自習到熄燈。
轉移矛盾在通常情況下是可行的,美國為了緩解國內的經濟危機就可以借反恐為名去攻打阿富汗。但是當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到了不爆發不行的地步時,轉移就成了一種徒勞。
笑容從我的臉上滅絕了,幽默從我的語言裡消失的無影無蹤,見到人只是機械的打個招呼而已,我感覺自己是中了美杜沙的石化咒,正在一點一點的變成石頭,而可悲的是我沒有辦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我顯得是那樣的無奈,那樣的無力。就像是白居易筆下的賣炭老翁。
雪這學期的選修課是西方哲學思潮,我知道教室在哪裡,也知道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肯定見到她的機會。但是我知道她並不想見到我,所以我也沒有必要給自己添不必要的煩惱。
一個週三,我下樓忽然發現鑰匙被鎖在房間裡了,於是只好改馬軍為步軍,走去上課。忽然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身邊掠過,是她。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呢?要是我是騎兵,今天我早已經端坐在教室裡了。
“你好啊,好久不見了”
“去上選修課”
“哦,電話裝好了嗎?可以告訴我號碼嗎?”
“沒有,我要遲到了,88”
說完加大了功率。兩隻腳顯然不是兩個輪子的對手,我眼睜睜的看見她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等我跑到教室,我看見她正在停車,也許是看見我的緣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