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懶得動手,便跟女兒商量著一起去買菜,早飯在菜市場那邊解決。沒想到兩人剛走到一半的路程,原本跟她有說有笑的女兒就突然軟下了身子,昏倒在了地上……
想到剛剛女兒倒在地上的情景,楚玉實在是又怕又驚。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丈夫、兒子、女兒便是她的命。
“媽,我沒事!”雖然有些中氣不足,但女兒家嬌嬌軟軟的聲音,帶著女兒向母親撒嬌時特有的語氣腔調,微微拂去了楚玉心中的驚懼。
秦兮她們去的是一家社群診所,就在十字路口。
時間雖然還早,但小小的診所裡,已經有點人滿為患。
不過看到臉色蒼白、連自己站立都有些困難的秦兮,帶著孩子的媽媽爸爸奶奶爺爺們還是很自覺的讓了讓——都是街坊鄰居,怎麼也差不了多少時間。
給秦兮看診的是個胖胖的、戴著眼鏡的阿姨,她先是拿著聽診器在秦兮身上搗鼓了一陣,然後坐了下來,拿著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秦兮瞄了一眼:老天,她一個字都不認識!醫生們倒都不愧是草書大家。
“大夫,她怎麼樣啊?”站在旁邊的楚玉有些不安地問道。
大夫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抬頭看了楚玉一眼:“沒什麼事,血糖低了一點。”
她又轉頭看秦兮:“你月經第幾天了?”
秦兮傻了。月月月……經經經???
大媽,就算您是大夫,您也該考慮一下她這個未成年少女薄得跟紙一樣的麵皮好吧!這麼令人尷尬的問題,您就算不問得婉約一點,也不用喊得好似要所有人都知道吧?就算、就算您這家小診所裡,除了女人小孩之外,男人只有那位帶著孫女來打針的爺爺外,只有一個在門口等他家婆娘的大叔,但好歹他們也是男人啊!沒瞧見聽見了您的話,他們兩個都跟窺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閃了嗎?
為了避免大夫大媽再問出什麼令人尷尬的問題,秦兮迅速地給出了答案:“三天。”
“有沒有吃早飯?”
“沒有。”
“沒什麼大問題,等一下吊幾瓶葡萄糖就可以回家了。”
診所裡的空間有限,所以診所裡僅有的一個護士搬了張竹椅子,還有一個鐵架子,帶著秦兮到診所門口輸液。
趁著護士進去拿藥水的空擋,楚玉問秦兮:“兮兮,餓不餓?要不媽媽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秦兮看著灰塵滾滾的馬路對面的早餐店,搖了搖頭。
於是楚玉不說話了。
針頭刺進面板時有些微的刺痛,秦兮看了看透明的針管內流動的藥水,轉頭看楚玉:“媽,你去吃早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楚玉站了片刻,摸了摸秦兮的頭髮:“那我回家一趟,你在這裡等我。”
秦兮笑笑,小幅度地揮了揮吊著點滴的右手。示意就算她不想等,恐怕也不行。
秦兮的家就在診所的所在的大街上一直往下走,不用走上十分鐘就可以到了,遠遠的甚至可以看見房子前面栽的香樟樹。
秦兮看著一直往前走的楚玉往左邊拐了進去,想必是進了家門了。
路上的行人、車輛多了起來。
社群診所門口,坐在發黃的竹椅上、手背上吊著點滴的秦兮,無比蒼涼地看著大馬路上翻滾著的陣陣灰塵,以及在灰塵中穿行的行人與車輛。怎一個蕭索了得!
第二章 爸爸媽媽哥哥
秦兮知道自己是真的死去了,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活生生的。
她死在了一千多年之後的炎黃星上,又在一千多年前地球上的中國撿回了一條小命。
世界真神奇!她此刻只能這麼感嘆。
在剛剛醒來的瞬間,她真的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不過,她很快地就知道了:這是2007年中國南方的一個小縣城。
人的大腦是一個很有意思,或許說是很神奇的東西。她接收了這個身體,卻並沒有接收這個身體的記憶。但她有著極為龐大的精神力,只要她願意,她甚至可以強行讀取這個身體的記憶。當然,做這種事情,保不齊一個不小心,這個身體的大腦就會被她弄出什麼問題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撿來的小命耶!
就在秦兮糾結的一瞬間,秦兮突然看到了一些片段,關於這個身體的片段。雖然破碎,但也足夠了,起碼暫時秦兮不用冒著變白痴的危險去偷這個身體的記憶。
“兮兮,還有沒有不舒服,剛聽媽說你暈倒了,嚇得我立馬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