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充。”而我因為魏徵的關係,也參加了這次商討。
“……”李世民坐在帥椅上一動不動,皺眉沉思。軍帳內,一片死寂,眾人皆在思考一個嚴峻的問題,到底打不打竇建德。
“竇建德用兵如神,不是庸才。此番前來,是有備而來。我們大大小小打了這麼多仗,想必也不能以最好的狀態迎敵。虎牢關雖難攻,但若是比拼耐力,我們肯定會先垮掉。”徐茂公一邊分析一邊皺眉。“而王世充得到了糧食,我們一時也難以攻下洛陽,更加不能確保他會不會和竇建德聯手夾擊我們。”
“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這麼幹。若真是這樣,那我們可就輸定了。”秦叔寶雙手抱在胸前。“不如我們暫且退出虎牢,休養生息,以靜觀其變。”
“退兵?那豈不是便宜了他!”程咬金大叫道:“虎牢關佔盡地利,竇建德他一時也攻不下來。他要是敢來攻上來,就是死路一條!”說罷,還將手中的大斧狠狠一劈。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有的主張退兵,有的主張迎敵。一時間,帳內鬧哄哄地亂成了一團。當然,除了魏徵。他微笑地喝著茶,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坐著。他不說話,不怕李世民以為他有異心啊。我擔憂地看著他。
李世民頭痛地揉著頭,忽然他看向魏徵。“魏徵,你怎麼看?”
魏徵優雅地放下茶杯,身子淡淡地行了個禮,這才不慌不慢地說道:“我主張用王世充的辦法。”
“王世充的辦法?!”眾人皆驚。
“偷襲?”李世民疑問地看著魏徵。“那洛陽怎麼辦?丟下不管嗎?而且竇建德不是傻子,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可能還會藉機和王世充聯手。這樣偷襲的勝算不大,還會引火燒身。”
“如果說是,將他引出計劃之外的偷襲呢?”魏徵笑道:“比如,棄車保帥。放棄洛陽,主攻竇建德。”
頓時,李世民眼睛一亮,聽著魏徵繼續往下說著。“我們先留一部分兵力繼續圍困洛陽,讓王世充出不來。再假意放棄虎牢關,將竇建德引至虎牢。然後趁夜色返回,以少量兵力糾纏他至筋疲力盡。最後,來個前後夾擊,偷襲並阻斷他的來路。這樣就不怕竇建德不跨了。”
李世民一聽,便笑著猛地站了起來,沿著魏徵的話繼續說道:“而如此一來,王世充自然便孤身一人,不戰而敗。”
魏徵微笑地點了點頭。我滿臉崇拜地看著他,天啊,真是撿到寶了。太聰明瞭!
“果然是妙計!”徐茂公又提出了疑問:“但竇建德老奸巨猾,不知會不會上這個當呢?”
的確,這倒是個問題。各種史書對竇建德的智商都有很高的評價,萬一沒騙到他,可就功虧一簣了。恩,讓我想想歷史上是怎麼記載的。如果不是我的歷史在不作弊的情況下從沒及格過,我在這裡肯定能當個先知。而我現在卻不是先知,所以不管我怎麼想,這塊記憶還是一片白刷刷的空地。
我懊惱地搖了搖頭,結果,一根稻草從我頭上飄了下來。哎,睡草堆的代價啊,都快被草給同化了,指不定哪天連馬都把我當草給吃了呢!我將草撿了起來,可就在這個瞬間,突然我靈光一閃。“對了,是馬!”
“什麼?”這時,我一抬頭,才發現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我。看來,剛剛我因為興奮叫的太大聲了。罪過啊。
“什麼‘是馬’?”李世民看著我,那眼神彷彿在說,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解釋為什麼打斷會議你就死定了。
我嚥了口口水,心裡發毛。我要是說了的話,會不會改變歷史啊?哎,就算沒遭天譴,那也是剽竊別人智慧的結晶啊。可是再看一看李世民,一咬牙。算了,兄弟對不住了啊!
“我是想說,如果我們糧草用盡,自然會出虎牢牧馬。而黃河北岸最適宜牧馬,我們不如留下千餘匹馬放牧於河邊,引誘竇建德。而竇建德等的就是我們糧草用盡,這樣就一定會中計了。”說完,我看了看李世民:“這個方法可以嗎?”
“好!”李世民笑了,當下便這麼決定。
我這才鬆了口氣,再看向魏徵。他含笑地注視著我,眼裡滿是讚許。可我卻不敢那麼放心了,槍打出頭鳥,特別是在這個亂世,還是低調點保命來得好。可是,這時的我卻不知道,這一切早已不如我所想了。
長安面聖
武德四年,竇建德10萬西進,進虎牢東面,止於虎牢,待唐軍糧草用盡,牧馬於黃河北岸。晚上唐軍又返回虎牢,以少量兵力糾纏夏軍至中午,待竇建德疲憊時反擊。以三千鐵騎直衝敵營,並追擊30裡,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