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獲竇建德。王世充見夏軍被殲,獻城投降。夏軍左僕射齊善行逃回洺州,後帶領百官投降。
金黃的琉璃瓦,鑲綠剪邊的火焰珠頂,殿外兩明柱各有金龍盤柱,殿內是滿牆妙曼的梵文天花。這一切的華麗構成了長安城裡最宏偉的皇宮——大明宮。
“魏徵,你說等下皇上會怎麼處置你啊?”我緊張地拽著魏徵的衣袖,在殿外等候:“雖說,你是假意屈從竇建德的,可是你提的屯田墾殖之策卻也幫了竇建德不少忙。皇上會不會猜疑你啊?”古代帝王的通病就是猜忌,雖說歷史上魏徵這次能化險為夷,可是我覺得有些事其實已經和歷史不大一樣了,一切也都成了未知之數。
魏徵拍了拍我的手,柔聲說道:“沒事的,我有分寸。”
我剛想再叮囑他,這時就聽見殿前太監的公鴨聲:“宣魏徵、顏如玉上堂覲見。”
我只能作罷,和魏徵一前一後步入大殿。大殿之上所有的大臣,包括高高在上的皇上都將目光投向了我們。我打量著四周,看見了李世民那個混球,還是一如既往地盯著我看,不過沒有那麼狂妄了。果然是兒子怕老子啊!
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卻偶然瞥見李世民身旁的一個人。嘶,我倒吸一口氣,頓時整個人愣住了。腦子裡只剩下了兩個字,妖孽。實在是太美了,簡直就是國色天香!修長而單薄的身軀,肌骨瑩潤,泛著珍珠的淡白色肌膚中透著雪的光澤。那張中性的漂亮臉蛋上,一雙桃花杏眼,魅惑眾生;紅惑的雙唇,嬌豔欲滴;舉手投足間都讓人想一親芳澤。一句話,這長相引人犯罪啊!這人是誰呢?太妖孽了。而且,有點眼熟。
我趕忙吸了吸不斷向外奔湧的哈喇子,把理智拉了回來。我再偷偷抬頭往上看,只見巍巍龍椅上,一襲華麗金黃的龍袍。一個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容貌清俊的中年人頭戴通天冠,端莊而坐。靈動的白玉珠十二旒垂在他的面前,微微遮住了龍顏。
“臣魏徵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時魏徵拉著我雙腿跪下,叩道。
“臣?魏徵你是誰的臣啊?就因為這次獻了條計,立了些功便敢自稱是臣了?”李淵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可語氣透著不善,一開始便給了魏徵一個下馬威。我心裡緊張起來。
“臣不敢。只是,兩年前皇上欽封臣為太子洗馬,臣自然是陛下的臣子,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做臣子的,自然應該為陛下排憂解難,這是臣的本分。”魏徵不卑不亢地答道。
“哦,是嗎?可是朕怎麼記得你為竇建德做事啊。”李淵抬了抬眉毛,繼續說道:“屯田墾殖之策好像便是出自你之手吧!”
“陛下,民為國之本,大唐天下波及四海。臣提屯田墾殖之策,受益的百姓,富庶的是國家。陛下愛民如子,受萬民敬仰。即便竇建德從中受益,但臣卻無愧於黎明蒼生。表面上看,臣是為竇建德做事,事實上臣是為百姓做事。”魏徵絲毫不畏 懼“炫”“書”“網”,正色道。
一時間,大殿之上哄的炸開了花,四周的大臣們議論紛紛。有的認為魏徵這次立了功將功補過,不應受罰;有的則認為他功不壓過,是趨炎附勢之輩。而李淵反倒住了嘴,靜靜地坐在大殿之上,可目光始終不離魏徵。我心裡暗暗祈禱,巴望著能平安無事。
這時,一個人突然上前一步奏道:“父皇,兒臣以為魏徵被俘後,仍能心向大唐,獻計剷除竇建德。此人忠貞不二,實乃大唐之俊傑。兒臣願繼續招為洗馬之職,為大唐盡忠效力,望父皇恩准。”
太子李建成嗎?我細細地打量著他,長得真的和李世民很像,但卻比李世民穩重成熟。高高地身材,偉岸略有些瘦弱;有些蒼白的臉上,映著一對狹長深遂的眼,眉毛斜挑入鬢,看似有些陰沉,卻透著說不出的精明。
李建成這話一出,群臣便安靜了下來,都恭敬地望著李淵,等待著最後的判決。說到底,生殺大權最終掌握在李淵手裡。應該沒事了吧,我心裡暗暗地想。
可是,突然殿堂之上響起了一個極具磁性的中性聲音:“陛下英明,兩軍交戰時,竇建德憑著大量拋石機和發弩機,奪取了大唐多條生命,傷亡乃至千人。臣不才,卻記得這也是出自魏徵之手。此計既不為民,也不為社稷。魏徵沒有為竇建德出一計一策,誰能相信?如此狡詐奸猾之人,何德何能出任太子洗馬之職!”
是那個妖孽,果然蛇蠍!我怒視他,想把他給滅了,還是專打臉、帶私心的那種。
“臣不敢苟同大人之見,劉黑闥兵敗之後,意欲追殺臣,便是證明。”魏徵坦然應對:“如若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