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看不出任何思想,“你;可還是不願做我的福晉?”
好難的問題啊,說不願意,是不是會很得罪他呢。可是,也不能說願意啊,如果說願意,我豈不是要遭遇婚內□。想著,一聲“不願意。”脫口而出。
“知道了。”他並沒有發怒,“那為什麼還救人 ?'…87book'”
“生恐王爺斷了香火。”餘星辰,我給你張膏藥,你把嘴巴貼起來成嗎?這裡不是2011年的上海,你想說什麼說什麼。
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我的記憶裡雍正的兒子,好像也就是三個,老大弘時後來被他逐出門楣給老八為子,剩下兩個,差一點今天一次性報銷。但是,話說回來,如果今天弘曆弘晝真死了,他可能也就不會把弘時幹掉了。歷史果然瞬息萬變吶。
他先是驚異的看了我一眼,立刻恢復平靜,“既不願做我的側福晉,我斷不斷香火,又與你何干?”
“我覺得,我們怎麼說都是親人吧!”我思索著,度測用親人這個詞還是比較合適的,“至少是一家人!”
他無語,悠閒的轉身,向門口走去。
突然,又停了腳步。杵在那裡,一動不動,許久,才從牙縫裡蹦出一點聲音,“為何你醒來那麼看我。”
“有位故人,與王爺甚為相像。”不知怎麼的,我特別不想騙他。
他不再說話,大步流星一路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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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映荷的身體真的好差勁。就這麼折騰了兩下,便開始有些低熱。
凝雪慌慌得去請了大夫來看,大夫只說了些什麼,體質羸弱,乍受涼寒,加之勞累之類的話。開了方子,也不直接交給凝雪,說是先要交王爺過目允用。竟自去了。
奇奇怪怪的,難道雍正有念過醫科大學嗎?
日落之後,晚飯吃過,才見雍正身邊的隨侍張起麟提著一個食盒而來,請安之後,打食盒裡端出一個瓷盅,瓷盅外頭拿做的極為精巧的精鍛棉套子套著,就像是一件小衣服。煞是好玩。
“福晉快些將藥飲了吧。”張起麟開啟瓷盅蓋,原來裡面是煎好了的藥湯。
我不等凝雪拿碗倒藥,端起瓷盅,咕嘟咕嘟,把藥湯一口氣喝個了一乾二淨。有些微苦,但沒有想象中中藥的嗆人味道。
“下回拿來,奴才們自己煎熬便可,不必勞煩老公公。”春妮從我手裡接了瓷盅,忙幫著張起麟收拾。話語十分恭敬。
“王爺吩咐,讓煎得了,溫溫的拿來。說福晉是飲藥之人,若先在近前煎熬,受了藥氣,飲時定倍覺擁堵。”張起麟笑笑的擋開春妮的手。恭恭敬敬的向我告退,倒走幾步至門口,方從容轉身離去。
看不出來,雍正還挺會疼人的嘛。看著不像那麼細心的主。
春妮端了茶水過來叫我漱口,我因心裡想著事,漱完後,竟將茶水直接喝了下去。春妮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到底是王爺給送的藥,福晉竟連嘴裡的渣滓都捨不得吐出來,要一併吞了下去。”
“胡說什麼呢?!”凝雪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將杯盞端走,“福晉早早蓋了被子睡吧!今日勞乏了。”
其實,我確早有一些精神不濟。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便聽凝雪的話,拉好被子,昏昏睡去。
中藥的勁來的就是不如西藥快,雖說吃了藥。燒不但不退,反而越來越厲害。睡夢中覺著身上滾燙,又不想去吵醒凝雪、春妮,只能面朝裡靜靜的合目躺著。
忽然,額頭上放上了一隻溫溫的手,那手心沙沙的,額頭上的面板甚至於可以感受到那手心上的老繭。那手,摸了一會,方才抽離。
隨即,感覺有人將我的身子放正,使我朝天平睡,在我的額頭上敷上了涼涼的手巾。
我仍舊閉著眼睛裝睡,過了片刻,度側那人已經離去,才微微睜眼看向外間。只見嬤嬤輕手輕腳的,正在往外挪,到得門口,低頭穿了鞋,方才離去。
原來,她剛才進我屋子,竟是脫了鞋的,大概是生怕有聲響吵醒我吧。
一夜,都不曾睡熟,因此知道,嬤嬤來來往往了好多次,有的時候給我蓋被,有的時候換手巾。最後一次,她生氣的將在西稍間陪侍的春妮憤憤拖了出去。我隱隱還可以聽見,門外,她正在責備春妮。
我的燒到第二日晌午方退盡了。晚間才覺得身上輕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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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弘曆每日午飯前都來給我請安,口中再不稱我“福晉”,而是叫我“額娘”。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