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同一個槨了,還是先生同一個衿吧!”
我羞怯道,“快放下,丫頭們看見了。”
他淡淡問,“你倒是看看哪兒還有丫頭?早被春妮都遣走了。”
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黑夜籠罩下的絕美園林不知何時卻是隻剩下我們兩人了,竊笑之下,伸出雙臂環上他的脖頸。
他騰空抱著我停下了腳步,低下頭來吻我,那吻細細的,甜甜的,柔柔點在我的唇上。我湊上去含住他的唇瓣,鼻尖輕抵住他的,衝他柔情蜜意一笑。
他抱了我大步向屋裡走去,輕輕放在稍間的大床上,單腿跪在腳踏上除去我的鞋襪,我羞怯地轉過頭去,想躲開他火熱的視線。可只片刻,他便俯身壓了上來。
頃刻間,周身似是過了電一般,戰慄著緊緊擁住他,他埋首於我的脖頸間,溼潤的唇在我耳後細膩的面板上滑過,又溫柔地吻住了我的耳垂。
“映荷,”他在我耳邊低聲喚道。
“嗯?”
“叫我。”他似是命令地說道。
“王爺。”
“不是這個!”
我扭過頭去,深深吻住他,模糊的聲音化在他的唇齒間,“四哥……”
他舌尖輕挑,撬開我的雙唇,緩緩滑進我的口中,與我唇舌交纏。一陣窸窣,衣衫便已半敞,我羞得渾身火燙。他停下來,捏住我的下巴,笑道,“前次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紅著臉微喘,嘟嘴嗔瞪他一眼,放開環抱他的雙手,捧上他的雙頰,忘情吻去。他攬臂緊緊抱住我,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雙手不住遊曳,所過之處點燃簇簇火苗,激情的撫觸激起我內心狂烈洶湧的顫慄。
他的吻沿著我的下頜一路遊弋下去,每逗留一處都激起我無力的嬌喘。可他似是在逗弄我,若即若離,唇舌輕點,雙手來回撫弄著。忍不住伸出手指徐徐撫過他的脊背,手指觸及的皆是異乎尋常的滾燙,終於激得他霍然劇顫,死死纏住了我。
我喘息著逸出一聲聲嬌吟,兩情相悅的歡愉讓彼此瘋狂得再也不能自已,也再不願自已……
◇◇◇◇◇◇◇◇
冬日攜著溫軟的光線升起,透過窗格稜照進屋裡,輕薄如蟬翼的軟煙羅窗紗被冷風吹得瑟瑟而動,帶動著光韻的流轉,屋子裡飄動著馨甜的氣息。
我扯了扯被子想將自己藏得更深些,扯了幾下,竟是一點都扯不動,睜了眼才想起,原來他也在。
他還沉睡未醒,我枕在他的肩上,細細打量著他的側影,高挺的鼻樑撐起剛毅的線條,蒼白的臉上少有的透著滋潤的紅暈。此刻,我的心裡滿滿流淌的都是蜜,湊過去輕親了下他的臉頰,不忍心吵醒他,仍是靜靜躺下,往他懷裡又移了移,拉了拉被子,環抱住他。
他的手臂一緊,將我完全扣進懷抱。
我被嚇了一跳,嘟嘴打了他一下,“你裝睡騙我。”
他笑著睜開了眼,道,“我醒了一會了,不想吵你,躺著沒動。”
我推開他翻身向裡,“討厭。”卻被他死死扣住,往更緊處一摟,將我整個帶著疊到他身上,兩人四目相對。
他環抱住我的腰身,額頭輕輕一抵我的,笑道,“哪兒跑?!”
我忙捶了他兩下,“放開,快放開,大白天的。”
他朗聲而笑,屋裡角角落落都溢滿了他的笑聲,“不是要生同一個衿嘛?”
外頭的寶兒早早便候著了,因在屋外聽不真切,只是聽到屋裡的人說話,便想著我們醒了,問道,“王爺福晉起了嗎?”
我忙一個使勁推開他,隨手抓了中衣套起來,向門外道,“起了,進來吧。”
寶兒推門進來,後頭跟著春妮和凝雪,手裡俱是洗漱的用具。
他側身去找地下的便鞋,我看他身上只著著寧綢的中衣,怕他著涼,忙也弓身打橫過去幫他尋找。一個使力,不小心推了他一把,他身子一晃險些跌下床去。我忙伸手一摟,將他拽住,他卻就勢攬了我進懷裡。
忽然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個早晨,我竟是曾失手將他推下床去,一時間覺得好笑,扭過頭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待一回身,才發現他竟是也眼帶笑意,兩人相視,心照不宣,相依而笑。
笑了一會子,他在轉身下地,套鞋漱洗,凝雪也忙過來伺候我洗漱穿衣。
我坐在妝鏡前視鏡而笑,那裡面映出我的摸樣,已再全然不是三年前的那張極其清冷秀麗的面容,鏡中之人燦若春花、豔似桃李、笑顏盡展。
他也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