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那怎麼不來?”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
☆、第四十四章 綰髮結同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個章節某春不想說什麼了,反正就是,乃們好好看吧!記得回報偶……——早春芳華
花園子假山上的樓閣裡,壽宴已經散了,我送罷了愛蘭珠,又安頓了福宜,一個人站在云溪堂前的平臺上看著一片烏沉沉的天空,今兒是十月三十,故而天上沒有月亮。
天很冷,我微微哈出一口氣來,便在眼前瞬間凝成一團白霧,手有些凍得冰冷,忙放到嘴前,又哈出口熱氣來用力搓著。
“那麼冷,幹嘛一個人站在這兒不進屋去?”胤禛送罷了幾個兄弟迴轉過來。
我吃驚地望著他,原以為他會直接回前殿的。
“您不去睡嗎?”我柔柔問道。
他揹著雙手,慢慢踱步過來,淺淺一笑,“我就是想要睡了,所以打發了他們早早回來,要不還要在前邊耽擱一會呢!”
聽著他曖昧的表達,我低頭嫣然應道,“哦。”
他目光含情地凝望著我,執起我的手來,“映荷,十四弟已挫敗準部叛軍,直搗拉薩了……”
我忙伸手掩住他的嘴,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可他卻緩緩拉下我捂著他嘴的手來,堅持說道,“眼看著他便功成名就,剛才送八弟、九弟出去,九弟也說道,這儲君看來是要定了。”
“您想說什麼?”我問道。
他臉上閃過一抹傷痛與掙扎,終於還是問道,“你可後悔?”
我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後悔。”
他身子一直,眼底升起一簇狂喜,“你真的不會後悔?”
“不會。”
“可我卻著實為你擔心,”他的臉上難掩憂慮之色,說道,“如此明爭暗鬥,若到那一日,你可如何是好?我滿洲素有舊俗,凡獲罪臣子,家中福晉出生貴戚者,皆可發回母家。榮芳她是內大臣之女,自有去處,即便是弘時的娘,也可迴轉母家。可你,雖是出生高貴,但卻無處可回。”
我挽起他的胳膊,腦袋輕靠在他肩上,說道,“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陪著您。”
他順勢攬我入懷,動情說道,“你的母家是無論如何也回不去的,如有那日,你去求求老八家的,興許可以有個解脫的法子?”
我抬起頭來,正視著他道,“王爺,愛蘭珠曾對我說,八爺說過,愛蘭珠便是他的江山,即使什麼都沒了,只要有愛蘭珠在,他便什麼都抵得住。那您呢?若是您什麼都沒了,我會是您的江山嗎?”
他抬手輕捏我的下巴,幽然答道,“你是我的邊疆,有你在,一切的悲傷、寂寞、彷徨便都被擋在外頭了。”
“邊疆?”我喃喃問道。
“對,邊疆。我曾說過,你永遠不會懂得我寂寞是什麼樣子,還記得嗎?”他問道。
我回憶片刻,答道,“記得。”
“知道為什麼嗎?”他的眼中如繁星流轉,光芒柔軟溫暖,“因為有你在,我從不寂寞。”
我突然感到從未享有過的幸福,深深埋進他的懷裡,“我哪也不去,就這麼一直陪著您,一直陪著。”
他徐徐拉開我,臉色凝重地問道,“映荷,嫁我,可好?”
我笑答,“我已經嫁您好多年了。”
他鄭重地搖搖頭,指指我的心,“把你的心嫁我,可好?”
我點頭也鄭重地答道,“好。”邊說邊用手掌摸了摸心口,握住拳頭,抓過他的手來,把“心”放到他掌中,“收好了,可別捏碎了。”
他柔情地笑著,一直藏於身後的另一隻手這才終於抽出,那手裡正緊緊握著一個小錦盒,他輕輕挑開盒蓋,觸目之處,心生感慨,卻原來就是那支曾被我遠遠丟擲的碧璽絡子。
他抽出絡子來,插到我的髮髻上,眉目含笑望著我,“覓向無人處,綰做同心結。”只可惜,此刻我早已散了旗頭,只斜斜挽了個一字髻,絡子竟是未能插穩。
我側頭扶了扶那絡子,答道,“綰髮結同心。”
他幽幽低聲吟,“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復來歸,死亦常相思。”
我牽起他的手來,接著道,“不能同日生,但願同日死,死後葬同穴。”
他凝神靜氣注視著我,將手裡的小錦盒向後灑脫地一拋,一下凌空抱起我來,壞笑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