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有斯文人會幹,像我這種禽獸是不會玩的。如果你硬是要我這種禽獸裝斯文,我豈非要變成斯文禽獸了?嗯,不怎麼好聽的詞,還是雜種禽獸比較中聽。」
布乖凝視他,臉兒變寒,微怒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出去?」
「你找個理由給我,我若覺得你說的是理兒,我就陪你到雪原吟詩。」
「上次你要我陪你到雪原,我也陪你去了。這次你當還債……」
「哦?好像有這回事,好吧,算你有理。咱們走吧,忽然又想作詩。」
布詩瞪了他一眼,道:「你回你帳,唸了結界,到雪原上找我。我在軍營前面……」
布魯道:「為何要用結界?我和你又不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不就是兩兄妹走走嗎?」
布詩道 「反正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你跟我走在一起……」
布魯看了看她。道:「我不喜歡你穿褲子,你若回去換上裙子,我就陪你出去。」
沒等她回答,布魯偏開她,走向他的帳篷。
雪原上,布詩穿著跟雪一樣潔白的裙子。
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一會。
「走吧!」
布魯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知道他已經到達她的身邊,只是因為結界掩護,她看不到他而已。
「我想往東方,日出的地方……」
「為什麼?」
「太陽出生的方向,是溫暖的源泉。」
「溫暖?你是覺得這裡太冷嗎?」
「嗯,你不要說得這麼直白……」
「我不是詩人,不僅修飾詞語。你穿了裙子,我也覆行承諾,愛去哪裡,我都陪你!」
布詩往東行去,途中不停地四顧,想要了解布魯在她的哪邊,然而她的努力無疑是白費。
行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布詩駐停腳步。四周仍然是茫白的雪原。
「讓我進你的結界。」她道。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了布魯,原來他一直站在她的左邊;看她。
她秀美甜韻的臉蛋,嚓地全紅了。
「我陪你走了許久,你也陪我坐一會吧。」
布魯脫下皮革披風(這件披風是他搶士兵的,當時看著很拉風就說借來穿,都穿半個月了,他還是沒有還人家),舖到雪地,然後坐到披風上,拍了拍旁邊空位,又道:「三妹,坐吧,走得挺累的,而且你也尋不到什麼詩意,或者坐著坐著就會『作詩』了。」
布詩依言坐下,道:「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出來嗎?」
「可能你覺得我有詩的天賦,想刺激我詩的靈魂。」
「你永遠不會有詩的天賦,也永遠不具備詩的靈魂。」
「這麼傷人自尊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不怕雷劈你!」
布詩瞪了他一眼,嗔叱道:「說吧,三番二次的調戲我,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要說實話?」布魯眼神壞壞地看她,那側看的狼眼,猶如淫蕩的斜視。
「嗯,實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布魯仰天看,眼神有些認真,嘆道:「或者是因為你蔑視我粗魯的本性,令我想要蹂躪你所追求的風雅吧。我知道你喜歡有學識的、文質彬彬的男人,有時候總生起要逗逗你的衝動,只是逗著你的時候,也生出要強姦你的衝動。值得欣慰的是,我始終記得你是我的堂妹,所以沒真個把你奸了。」
布詩冷嗔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願如此,我可以插你你!」
「你……」
「別你啊我啊的,有屁快放,我趕時間。」
「你趕什麼時間?」布乖叱道。
「我要趕回去陪我的女人,你應該非常清楚這點。」
「在你的生活中,你除了陪你的女人做愛,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嗎?」
「你希望我做些什麼?又或者你們期待我為你們付出什麼?我不是你所崇拜的詩人,沒有什麼偉大抱負。在我的生命中,不曾有過這般的自由。現在能夠自由地生活,我已經很滿足。我本以為,找到家族,我會過上像人的生活,可是我錯了,宗族並不承認半精靈血統的我,我只好以我的存在價值換取我難得的自由與放縱。然而一旦我帶領你們進入幽谷,我的利用價值就會消失,我的小命也會隨之失去。所以,我不會為你們做任何事情。」
布魯很認真地說出這番話,布詩突然不喜歡他的認真——似乎過於沉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