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失去懸念的煩悶,乾脆一一辭別了羅蘭德國王,到最後,山頭上只剩下了羅蘭德王國的指揮人員。
國王一直就保持著某種姿勢呆做在位置上,目光呆滯,山下的人群在眼裡逐漸變成了一個個黑點,接著模糊粘連在一塊兒,連同慢慢變黑的天幕融合到了一起……
夜晚了,戰場終於平靜下來,一陣陣寒風將令人做嘔的血腥氣息吹散送到城裡城外,疲憊的雙方就地在城西平原上對峙紮營,等待著來日的又一場戰鬥。
第一天的戰鬥結束,羅蘭德王國軍在一天的進攻中總共傷亡三千兩百餘人,其中戰死者一千九百餘人,而他們的對手,薩西尼亞軍也在這場惡戰中損失驚人,大約四千人傷亡,其中陣亡者兩千四百餘人……
寒月哆嗦著揭開蒙在身上的雲層,將一絲冰涼的月光灑在了佈滿屍體和零星火堆的戰場上,某處黑暗的角落裡,傳來臨死的戰馬嘶鳴聲……
就在當天一大早,茵蒂克絲就帶著蕾菲娜造訪了齊格飛的營地,當兩個素未謀面的人對望第一眼的時候,彼此都在體內感觸到有一絲異樣的精神波動,尤其當茵蒂克絲說到蕾菲娜正是這幾個月陪伴費妮的人的時候,兩人都會心地同時微笑,就好象天生默契般給予了對方無比的信任和感激。
當得知費妮已經回到了平原,而且就住在茵蒂克絲的住所,齊格飛那張冷峻上奇蹟般出現了一抹激動的紅光。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營地,尤其是艾依梅和艾得力克兩兄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想去看,可是在齊格飛的阻攔下,兩人不得不留在營地負責隊伍的指揮。
隨後,齊格飛緊張地跟隨兩位女祭司去觀看昏迷中的費妮,路上,女祭司偷偷了解到齊格飛已經知道了費妮的真實性別,於是暗中告戒對方不要將這些秘密告訴給茵蒂克絲,至於其中原委,齊格飛也懶得去了解,畢竟他也認為知道的人越少對這個美麗非凡的少女就越安全,甚至女人也不例外。
靜靜地做在費妮身邊,騎士握住了少女的手,體會著心裡那一絲絲安詳而舒心的波動。好幾個月了,他發現自己已經迷上了這樣的感覺,從少女體內發出的微弱精神波動一次又一次將自己冷漠的心加溫,撫慰著曾經傷痛和掛念,不知不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祭司大人,費妮小姐現在身體如何?”騎士禮貌地問到。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她只需要靜靜休息就可以了,在她體內,我能感覺到強大的精神力在復甦,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她的精神力慢慢恢復到可控制的狀態,那時候,她自然就醒了。費妮真是個奇怪的人,一般的人一旦遭遇精神力透支和精神控制嚴重疲勞的雙重狀態,多半會喪失魔法能力,可她不一樣,就好象天生就具有強大無窮的力量一樣,不知道騎士大人怎麼看?”
女祭司小心地迂迴探問著問題,她想從眼前這個長期比自己更早接觸費妮的人口中瞭解一些事情。
騎士笑了笑,說道:“她不是被你們當成了光明神使了嗎?開始我也不清楚,不過,以她的能力,做為光明神使也不會讓人意外,這是神的恩賜吧,而我,可能是命運中接受光明神使召喚的人,可能您也一樣。”
女祭司略微失望,輕嘆了口氣,說道:“也許吧……不知道騎士大人接下來怎麼做?”
“等!等待事情結束!然後我陪同費妮小姐繼續我們的路程。”
女祭司又是一陣失望,吞吞吐吐說道:“騎士大人……可能您的想法會落空,因為各國使節已經到來,費妮小姐肯定會被這次會議所重視,而且,我希望她能圓滿地解決這次會議的爭端,包括對光輝教會態度,您應該知道這裡的分量……”
騎士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瀟灑地一站而起,在屋裡走動了幾步,說道:“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如果您真為費妮著想,應該知道這會改變很多,她首先是我的夥伴,其次才是光明神使,難道你要把費妮推到政治的舞臺上去?”
女祭司憂鬱了一下,對齊格飛的話也深有感悟,可是她作為光輝教會的一員,本就不希望大陸上因為一場諸神戰爭中出現的神使而使戰亂紛起,就算費妮能夠迴避,那更多神使出現又能如何?倘若能夠很好地處理解決費妮出現的事情,那以後的神使問題,都可以比照進行,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
婉轉地將這些意思慢慢地告訴了齊格飛,對方開始思考,看到自己的想法能夠被理解,女祭司這才繼續說道:“而且,費妮已經答應了這個國家的某個王室成員的要求,會給他們國家一個妥善的交代,難道你要讓費妮成為一個不負責的光明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