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瓏低下頭,有氣無力地退到一旁,留地讓他們寒暄。
“貴校的學生很有趣。”南宮易四兩撥千斤,應對老頭子的話中有話。
“可惜你公事繁忙,不然能請到俄國經貿大學的高材生授課,也是本校的榮譽。”畢老頭一味恭維,笑容巴結。
凌瓏終於聽出了點別的意思,她說呢,畢老頭從不做折本的生意,她緊緊盯著南宮易,暗示他不要上當。
“貴校精英薈萃,如果有需要,進行一些學術交流,我也是義不容辭。”南宮易坦然笑言,隨和大度。
“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私底下我們再協調時間,我就先代表系裡的學生感謝你,相信有你的金玉良言,對他們以後踏入社會實習,會很有幫助。”畢老頭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凌瓏瞪了南宮易一眼,男人訕訕地將車開走。
“凌瓏,眼光不錯嘛,南先生不禁是上流成功人士,人品更沒得,雖然你不是我女兒,但我同樣倍感欣慰。”畢老頭慈祥地拍拍得意門生的肩膀,大加讚許。
“老奸巨猾!”凌瓏低低咒罵。
“你說什麼?”人老了就是有點耳背,畢老頭不確定地問。
凌瓏嘿嘿地乾笑,“我說我是您教出來的,能看上眼的自然不是凡夫俗子。”
畢老頭驕傲地點點頭,又嚴肅道:“儘管你已經擇得良木,但功課同樣也不能放鬆,現在都什麼時間了,還不回教室去!”
“我現在就去。”凌瓏趕緊溜得不見人煙。
在樓梯間碰見陳建人,一看見她就鬼鬼祟祟貼上來。“最近感情生活很協調吧,你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凌瓏嚇了一跳,剋制住去摸自己臉的衝動,淡定地問:“是你眼睛有毛病吧,我哪裡有不一樣?”
“嘖嘖,別裝了,一個女孩子有沒有經過愛情的滋潤,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陳建人嘻皮笑臉,別有深意地打量她。
凌瓏心裡發毛,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又忍不住好奇:“你少胡說,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糊弄我,我不信你說的話。”
陳建人撇撇嘴。“容不得你不信,你最近沒照鏡子?沒發現自己變漂亮了?氣色更滋潤了?”
“那是我天生麗質。”凌瓏心虛,不肯松嘴。
“沒有陰陽調和,再天生麗質的人也達不到這種效果。”陳建人笑得更加詭異。
凌瓏頭皮發麻,神經質地搖了搖頭,真是瘋了,她幹嘛跟一個男生討論這種問題。“少拿你的黃、色腔調跟我說話。”
“凌大小姐,這些都是常識好不好,我看你不懂才教你的。”陳建人撞撞她的胳膊,壓低聲音問:“怎麼樣?那位先生很厲害吧!”
“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凌瓏涼涼的眯起眼。
“什麼啊?”陳建人頓了頓,無端覺得發毛。
“大一的芷珊學妹長得挺可愛嘛,上次還跟我說想入圍棋社,我記得你也是圍棋社的吧,我看還是勸她不要羊入虎口的好,誰不知道圍棋社有一幫豺狼,色、膽包天,專門對單純的小妹妹出手……”
“凌瓏!”陳建人打斷她,立馬換了副尊容,認真懺悔地說:“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其實是有口無心,我發誓,以後再不拿你開玩笑,並且鞍前馬後,隨意你差遣。”
“我怎麼知道你說真的假的?”凌瓏不信任地看他。
“比珍珠黃金還真。”陳建人慎重地舉起三指明志。
“這樣吧,先詞候一個月的早餐,考驗一下你的真心。”凌瓏奸計得逞地笑,暗爽不已。
“沒問題。”陳建人扭扭咧咧半天,紅著臉說:“那芷珊入社的事……”
“包在我身上。”凌瓏豪氣地拍拍他的肩膀,“這點小事我還是辦得成的。”
“好兄弟!我要是追到芷珊,包一年早餐都沒問題。”陳建人心花怒放,感動得眼淚嘩嘩。
“想得美你,本姑娘的早餐也不是人人都能送的。”凌瓏不客氣地潑他冷水,然後嚴肅地走掉。
寒假來得很快,學校按照慣例安排一批人去一些大公司打雜順便實習,雖然是名副其實的廉價勞動力,但因為要算入畢業學分,眾人就算怨聲載道,也沒人敢臨陣脫逃。
凌瓏也在安排之內,但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打雜小妹的生活,就被資本家綁上飛機,冠上助手小妹的稱謂,飛到浪漫的巴黎去了。
“南宮易,你不是理財顧問嗎?怎麼會參加這種商業拍賣?”剛從奢華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