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宮酒店出來,凌瓏暈乎乎提出自己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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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替我父親參加,他有別的事,才丟到我頭上。”南宮易攏緊她的衣襟,巴黎冬天的街頭,也是很冷的。
“你好像不願意?”凌瓏仰望他的臉,但風吹太冷,她拼命往他懷裡鑽。
“只是單純的不感興趣,那不是我的專業。”南宮易索性抱起她,快步走向停車場。
“哦,沒關係,反正有我陪著你,應該不會太無聊吧。”凌瓏摸摸他英俊的臉,不曉得他們父子感情好不好,她又不擅長刺探別人的。。更無法得知南宮易會不會因此而痛苦。
“對,有你陪我就好。”南宮易低頭吻了她一下,笑著說:“接下來我們還要在巴黎待十天左右,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
“我情願待在酒店看電影。”凌瓏搖搖頭,她有些水土不服‘怕南宮易擔心’便故意提不起興致。
“那這次作罷,以後我專門帶你出去玩。”南宮易抱她上車,將暖氣開足,她蒼白的臉色讓他憂心。
“那得等到畢業以後,大三大四都會有實習,這次不曉得畢老頭是不是人老不中用了,居然放我跟你走,要知道,但凡從他手裡畢業的學生,沒有不被假期實習逼瘋的。”凌瓏心有慼慼。
“你怕了?”南宮易開著車,不時溫柔地看她。
“除死無大,只要不太離譜。”凌瓏會這麼說,是因為曾經有個不太聽話的學長,被畢老頭派送到工地搬了兩個月的磚頭,回來後一身傲骨被治得服服帖帖,成為眾導師學習的典範。
“到我公司來實習,只要我答應多去貴校做幾次學術交流,說不定你導師會感恩回報,將你送給我。”南宮易嘴角勾著好看的弧度,他其實沒說,這件事畢老頭其實已經默許了,不過他不希望凌瓏覺得自己是走了後門,她不怕吃苦,他卻捨不得她吃苦。
“你會有這麼好?”凌瓏嗔了他一眼,頭暈暈的,她打了個哈欠,又想睡覺了。
“傻丫頭……”南宮易扭頭看她,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身體好沉!
凌瓏睡得昏天暗地,待腦子一點點清醒,卻連睜開眼皮,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似乎都沒有,怎麼會這樣?
凌瓏不曉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南宮易……”房間很暗,凌瓏蓄積夠力氣,睜開眼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酒店,南宮易參加拍賣會去了,走之前他曾搖醒過她,說了很多話,語氣很擔憂,但凌瓏已經記不起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拉開酒店厚重窗簾,凌瓏看著外面銀裝素裹的美景,精神好了一點,趁南宮易不在,她剛好可以出去走走,如果中途撐不住,還可以返回來睡覺。
打定這樣的主意,凌瓏換了衣服,戴好帽子圍巾,把自己包成一顆中國粽子,踏入這個美麗的城市,乾淨整潔的馬路兩旁不時有成雙成對的情侶經過,巴黎確實不負浪漫之都的盛名,不時可見情人之間擁抱深吻,這種場景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反而是別有一種動人的幸福。
凌瓏嘆了口白氣,孤身一人未免覺得寥落,要不是她身體不舒服,說不定還能和南宮易到處去玩,正想得入神,恍惚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這幾日竟是法語聽慣了,猛然再聽到字正腔圓的中國話,她吃驚地回頭。
“凌瓏。”薛綺芙招了招手,將車停在路邊。
“是你。”凌瓏多少有些詫異。
“遠遠看著像是你,幸好沒認錯人,你怎麼一個人?南宮易呢?”薛綺芙嫣然一笑,一身紅色時裝,長髮如藻如瀑,真正是人比花嬌,傾國傾城的東方佳人,引得路上的法國男人頻頻回顧。
“南宮易參加拍賣會去了,我在逛街。”凌瓏又覺得頭暈,穿著毛靴的腳走不動了。
“上車吧,難得碰上,我們一起喝杯咖啡。”薛綺芙落落大方地邀請。
凌瓏沒多想就拉開車門,她腿軟站不穩,擔心自己會暈倒在街頭,那時候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巴黎我還算熟,介紹你喝一種本地咖啡,味道很令人難忘。”薛綺芙輕笑,又說:“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為什麼拒絕?”凌瓏木然,腦袋僵僵的,她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在發燒,或者是已經燒糊塗了?
“也對,你從來不當我是情敵。”薛綺芙嘆了口氣,有點顧影自憐的意思。
凌瓏索性不說話了,腦子不靈光,她怕自己說什麼錯什麼,凌偃進了薛式董事會,目前算是薛綺芙的下屬,她不能亂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