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易,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情願你多恨我一點,恨我當年對綺優的冷漠,恨我當初不顧一切離開你,恨我現在干擾你的生活,可為什麼,你就像一個陌生的朋友一樣,把我放在可有可無的位置。”薛綺芙眼中寫滿哀傷,嬌軀甚至微微顧抖著。
“你打算怎麼處理凌偃的事?”南宮易沒有辦法不在意,私改合同,這已經觸犯法律若是傳出商場,普通人也就算了,頂多是被革職蹲局子,但凌偃現在身份不一樣,只要事情曝光,他休想再在商業圈內混下去。
“不是我怎麼處理,這裡頭要看很多人的意思。”薛綺芙悽笑著閉上眼,將浮動在眸心的絕望逼退,再睜開眼時,她已恢復一貫的優雅冷靜。
南宮易沒有接話,他盯著玻璃上的名字,猛然驚慟,好像被人扼住呼吸一樣,胸口的空氣越來越少,甚至越來越涼。“你對凌瓏說了什麼?”他質問。
“你認為我對她說了什麼?”薛綺芙突然動了氣,眼底燃燒一片。
“我只想聽實話,別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招,想要對付信中集團其實很容易,你不會忘了我父親是什麼身份。”南宮易一臉沉戾,卸掉溫潤圓滑的表象,他的冷酷只讓人心生寒意。
“南宮易,我們賭一把怎麼樣?”薛綺芙雖然畏怯他渾身散發的森寒,但強烈的自尊,還是保持了她的勇氣,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你走吧。”他對她的任何提議都不會感興趣。
“怎麼,不想聽真話了?”薛綺芙氣極反笑,嗓音低柔,彷彿情人間的呢語。
南宮易回頭,定定看著她。
他不說話,也不表不意見,那深沉的眼神彷彿立刻就猜測到她意欲為何!這讓薛綺芙更加緊張。
“你說。”數秒後,南宮易才開口。
薛綺芙微微一怔。“我讓她主動離開你,如果她能做到,凌偃就不會有事。”
南宮易眯起眼,這一刻,他很想掐死這個女人。
“她答應了?”他面無表情地問。
薛綺芙停了很長時間沒說話,終於,她站起身,將衣襟拉攏,黯然笑道:“不她拒絕了。”
南宮易的肩膀明顯一僵。
“我是不是要說恭喜你?”薛綺芙自嘲地笑。
南宮易胸口激盪著,已經說不出是喜還是氣,但對那個任性的丫頭,有時候他真的是沒有辦法。
“我才不會恭喜你。”薛綺芙牽動唇角,優雅地朝門走去。
“綺芙。”南宮易叫住她,淡淡地說:“如果可以,我們就做朋友,實在沒必要反目成仇。”
“你說得對,沒必要反目成仇。”薛綺芙眼眶一酸,差點落在淚來。
“你能想通最好。”南宮易不置可否。
“那身為朋友,我是否該提醒你一句,你的小女朋友很不對勁。”薛綺芙因他的絕情而傷心。但他的絕情只是針對她,不肯給她一點機會,這樣一個人,卻把心思都放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這教從來都沒輸過的她情何以堪!
“凌瓏她怎麼了?”南宮易果然著急了。
“我不知道,只是感覺很不對。”薛綺芙絕望地搖頭。
南宮易愈加心煩意亂,他趕在薛綺芙前一步離開房間,直接殺到管家櫃檯。
“我要定的機票是幾點?”
“南先生,最快的航班是明天早上七點,已經為你預定了機票。”管家恭敬以告。
“好吧。”南宮易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急也沒用,他清楚凌瓏的性子,既然她沒答應薛綺芙的條件,那麼她一定會自己想辦法,而最快的途經是找信中集團的老總談判,不過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誰又會理會她。
想到這裡,南宮易先給父親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去拜訪接下來幾天要舉辦拍賣會的經營者,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說不定可以回去說服老人家幫個忙。
“雲來,凌瓏回家了嗎?”晚上九點,南宮易算準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到家了。
“沒有,我人在凌家,雨開擔心得不得了,宮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邊,範雲來急促地追問。
南宮易無言以對,事實上,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凌瓏突然跑掉,不會是單純因為凌偃的事,不然,她現在就應該在家裡。
南宮易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擾,範雲來承諾凌瓏一回家就給他回電話,但一直等到凌晨兩點,電話都沒有響起,他隨便躺下睡了幾個小時,天一亮,他直奔機場。
下飛機已經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