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這兩個如此彆扭的人周旋。
始終尾隨在後的如樂聞言後,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不準笑!楊釗約我去哪吃飯?”夕蘊惡狠狠地瞪了她眼。
“沒說在哪?只說你只要一出展府大門,就會瞧見他派來接你的馬車,馬是極品馬,車軲轆是上等的車軲轆……”如樂說到一半,瞧見夫人忽然放緩了腳步,像在思忖什麼,擔憂了起來,“怎麼了?”
“沒什麼……”夕蘊搖頭,繼續往前走。
說不上為什麼,雖是已經很熟了,可她還是有些怕單獨見楊釗。那是繼展越浩之後,第二個會讓她慌亂的男人。面對他的時候,她會覺得很無措,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可是人家楊御史說了有要事非見不可,她要不去就直接進展府來逮人。
這種時候,夕蘊實在很希望越浩能陪在身邊,可那死男人偏偏挑這時候玩冷戰。
“是如意姑娘嗎?”
果然就像如樂說的那樣,夕蘊右腳才剛跨出大門,前頭馬車邊的小廝就迎了上來。她點頭,側眸打量起來傳說中的極品馬和上等車軲轆。
“楊御史派我來接您……”
沒等這人把話說完整,夕蘊就很配合地鑽進了馬車,嚷了句:“好了,快走,我餓死了。別嚷嚷了,我又不會打賞給你。”
“……”小廝乾笑,抽搐了下嘴角。楊御史忒沒眼光了,居然看上了個那麼吝嗇的有夫之婦,悲哀啊悲哀。
但是雖然悲哀,大事還是不能耽誤的,小廝一路將馬車駕得飛快。沒多久就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前,他剛想去攙扶夕蘊下車,一轉身卻發現她已經領著如樂站在了飯館前。
“夫人,好簡陋啊……”如樂微仰著頭,四下打量,情不自禁地感嘆。
“豈止,還很寒酸。”她好惱悔,恨自己把楊釗感化得太徹底了,這男人竟然也節儉起來了。
“危樓吧,那牆隨時會坍塌。”
“也許菜式不錯,說不定人家只是想別具一格地走低調路線……”這是一種自我安慰,不過很有效,至少她有勇氣踏入這棟危樓了。只是每走一步,夕蘊都是小心翼翼地,即使如此,她依然能感覺到大地在顫動。
“轉性了?開始走小碎步了?”
楊釗的聲音從她身後飄來,夕蘊的背脊僵了僵,回眸瞪了他一眼,“吃頓飯而已,你又何必選個那麼別緻的地方。”
“因為我想帶你見兩個人。”楊釗抿唇,勾勒出一絲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