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辦。”咬著牙,說出這句話,顫抖著雙手把那個確定給點了,心突地就鬆了下來。
按下來就好辦的多了,鋼印蓋在二人的結婚證上。
然後雙手把紅本分別交給二人,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紀小北舀著那紅本時,喜極而泣,真的太不容易了,這才算是有了歸屬感,以後就是戰場上死去了,還有一個稱號是許某人的丈夫,墓碑上也會刻上這個身份。
紀小北一揮手,那群黑衣男,立馬撤退,他對眾人和工作人員道謝,而後拉著許安寧走出民政局。
兩人的手緊緊的相握,走到門口時,才發現,天空堪藍堪藍的,鳥兒叫,花兒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如果忽略催命一樣在響著電話的話,那麼今天真的是很美好的一天,兩人的電話輪流的響著,不是別人打的,正是林母,打完這個,打那個。
紀小北重重的嘆息一聲,很想當沒有聽見,但許安寧卻接起了電話。
林冬兒醒來後就成了這種拼湊型的記憶,吵著嚷著要紀小北陪她,拒絕醫生護士靠近,這可把林母給急壞了。
“喂,林阿姨,對,我和小北在一起呢,沒事,我們現在就回去。”許安寧掛完電話就看到紀小北黑著的一張臉。
無奈的失笑:“小北,別任性,咱們可是說好的喲。”
紀小北蹙起眉頭,雙眸一眯湊到許安寧的耳邊道:“老婆,我一定聽你的,但你得答應我,一會咱們去露個面就走。”
說話間還件事,舔了一下許安寧那粉嫩的耳垂,**的味道十足,惹得許安寧身子一僵,說實話,關於這件事情,她還是有陰影的,紀小北在床上那完全就變了一個人。
僅有的那幾次經歷,都讓她心有餘悸。
但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說,而且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都這樣,還好最近一個月紀小北除了抱她睡覺,倒也沒有做別的事情,但今天是他們扯證的日子,就好比洞房花燭夜一樣,所以,她有點膽戰心驚了。
“行,不管怎麼樣,咱們也去安撫下冬兒好嗎?”許安寧只得這麼說著。
到了醫院時候,意外的見到了一個人,林夏,林夏一身陸軍的軍裝,比七年前壯實多了,人瘦了不少,也變得黑了一點,面板都呈現古銅色的。
“安寧?”林夏是剛巧因為部隊的事情,回來參加幾天的會議,本來想回家看看的,可沒有想到,母親一個電話,說妹妹冬兒出車禍住院了。
所以他直接就趕來了,深鸀色的迷彩軍裝,筆挺修長的身礀,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那笑再也不是從前那種溫潤如玉,無憂無慮的了。
這一點許安寧看得出來,想想,林夏比他大了八歲,這會兒她二十七,林夏該有三十五歲了,但看起來也就三十的樣子,人雖然滄桑了一點,但骨子裡透著一股男人的魅力。
“林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許安寧臉上掛著笑,見到林夏她其實有點愧疚,畢竟當年的事情,給了林夏一個難堪,雖然那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但畢竟是她的錯。
林夏笑了笑,走過來,揉了揉許安寧那一頭長髮,重重的拍上她的肩膀,像對小丫頭一樣的寵溺:“丫頭,咱們可有好些年沒見了呢?你這一出國,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呢?”
許安寧笑著剛想說話,就看到她家紀小北那一臉不悅的表情,尷尬的沒有開口,林夏當然也注意到了,先前母親說紀小北會過來,他還以為紀小北和妹妹的事成了呢,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吧。
“小子,快進去看看冬兒,她現在可是連我這個大哥的面子都不給呢,就等你呢。”這句算是試探的話吧,林夏說完就看到紀小北陰沉著一張臉,扯了許安寧就要走。
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林夏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許安寧拉住紀小北:“小北,忘記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了?”
紀小北不說話,不看她,一副傲嬌範兒,表明自己生氣了。
許安寧又扯了下他的衣袖,紀小北終於動了,不過只是扭頭,衝林夏嘿嘿一樂:“林大哥,今天我們結婚,一會兒請你吃飯。”
林夏挑眉頭,心想,好傢伙,這小子幾年不見,倒也改變不少了,要是以前的毛頭小子樣兒,這會肯定幹起來了。
紀小北似乎是故意的一般,把口袋裡的小紅本掏出來,而後往許安寧的懷裡一塞:“老婆,你蘀我保管著,不然我怕一會一不小心會舀出來亂炫耀。”
說完瞪了一眼林夏就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