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她。
深吸一口氣,對著他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認真中而又帶著堅定:“康師傅,記得登記前我的三個條件嗎?”
他點頭:“嗯。”
正想繼續與他下一個話題的時候,卻是發現不管再重大的事情,那都比不過人生兩件大事,那便是——排洩與新陳代謝。此刻她最需要做的便是排洩。
原本,她就是因為尿急才轉醒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未著寸縷,就這麼與康師傅坦誠相對著。
再於是,倏的!
小楊同志的臉紅了。
縱使,再不矯情,那該有的羞澀還是要有的。
再於是,一把扯過**之前被他扔在一旁的睡衣。然而就是那麼一扯到手時,小楊同志的臉紅的更燒了。
這哪是睡衣嘛,這根本就是透明的輕紗嘛。
她腦子一定是進水了,才會買這件衣服的。穿與不穿有什麼區別呢?
再再於是,小楊同志索性一把扯過康師傅的迷彩服,往身上一套,衣服直遮過她的臀部。長腿一邁,大刺刺的出門,朝洗手間而去。
見此,康師傅傻眼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正在康師傅費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洗手間裡傳來了楊怡的聲音:“解決完了人生大事,再和你繼續。”
繼續?!
繼續什麼?
很顯然的康師傅一下子沒能跟上楊小乖的步驟。
拉過一旁的床單,往自己身上的某處蓋去,卻在手指觸到那一條疤痕時。霍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
深邃的雙眸微微一暗,濃密的劍眉一擰,拿著床單的手有那麼片刻的僵在了空中。
腦中閃過楊怡剛才說的話:和她有關麼?
她看到了這疤?
這是此刻康師傅腦子裡跳出來的第一感覺。
也是,能不看到麼?
這麼足有三寸長的疤,傷的這麼有個性,如果看不到那還真是奇怪了。
康橋失神了,深邃的雙眸此刻看起來是如此的深不見底,更透著一抹森森的寒氣。
手下意識的撫上那條跟了他十二年的疤,眸中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深。
拿過一旁的靠枕,就著那淡淡的月光,斜靠在床頭,雙眸直視著門口處,等著楊怡。
她有權知道,也應該知道。
他也從沒想過在隱瞞她。
三分鐘後,穿著康師傅迷彩服的小楊同志打道回府鳥。
“啪!”康師傅開啟了電燈。
突然之間的燈光,突然之間的與他對視,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
如水霧般的雙眸與他對視,在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一抹信任。
信任?
楊怡被自己腦子裡突然跳出來的這兩個字給怔了一下。
原來信任也是可以在眼睛裡看出來的,他信任她。
那麼她呢?
是否也信任他?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信任他。如果不信他,不會見面不到一個月便被他押著領證了。雖說是押著的,其實也是她心甘情願的。如果不信任他,不會如此放心的將自己將給他。如果不信任他,不會在看到他的那條疤痕時,有一抹心痛的感覺。
楊怡,你承認吧,你已經打從心裡喜歡上了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說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愛上了他。
迷彩服穿在她的身上很大,就如同那戲袍一般,兩條修長的**展露在衣服之下,有著另一翻的風情。
他喜歡看她穿著他衣服的樣子。
“小乖。”拍了拍他身邊的床位,示意她坐在他身邊。
楊怡沒說什麼,只是翻了他一個白眼,倒也是真如他喚她“小乖”一般,乖乖的上床,在他的身邊坐下。
現在的楊怡,對於康師傅對她的稱呼“小乖”已然是見怪不怪了。更似乎“小乖”兩字從他嘴裡喚出來聽起來是如此的順耳。
“她來找過你?”康橋擁著她,長臂圈著她的同時十指與她相扣,下巴擱在她肩窩處,聲音平淡沒有任何的起伏。
僅一個她字,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卻足以讓楊怡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除了黎傾雪,又還能有誰呢?
身子往他懷裡縮了縮,找了一個更為舒適的位置,“嗯。”
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他的大掌,掌心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