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葉小舫面前,他們還真就服服帖帖的。
葉小舫比他們大幾歲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這些權三代裡,只有葉小舫真正說得上是上上下下都玩得轉的,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很多時候,在他們這群人裡,需要葉小舫這樣的靈魂人物存在,否則他們的關係不可能永遠那麼順當。
簡單的說,他是個能在各方勢力之間遊刃有餘保持平衡的人,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這群小太子黨、權三代們,永遠只能是一盤散沙。他讓人服氣的地方在於,他身上有一種難得的凝聚力,能把周圍形形色/色人等的關係捋順了。
周樵樵的狠,是劍走偏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狠,用冷兵器來形容,他是劍,輕靈隨性,不按常理出牌,往往殺人於無形。好比大師筆下的劍客,是優雅的人劍合一,劍鋒冷月清輝,劍底柔情萬縷。西門吹雪決戰前夜的決絕,謝曉峰獨守劍廬的淡定,燕十三玉石俱焚的悲壯,都是屬於劍客的精魂。那份從容飄逸的自信,無敵於天下。
而葉小舫,他是大氣磅礴的狠,走剛猛一脈,一出手就能震的你心驚肉跳,他不來陰的,他就是找準你軟肋,狠狠的、特冠冕堂皇的跟你巔峰對決,懂行的人都知道,這是真正的武林盟主範兒。
他的世界需要金戈鐵馬、快意恩仇,需要一呼百應、呼風喚雨。他的崢嶸歲月,不是惆悵客的落魄江湖載酒行。所以葉小舫若生逢亂世,註定是刀客,而不是劍客。相比之下,刀客比劍客更入世,更如魚得水。
刀砍一片,劍挑一線,比之劍的輕靈,刀更多的是一份霸氣和豪邁。中了傳統的兵器譜上,刀的地位總不及劍,因為刀法注重實戰,招式的變化不及劍法多,講求的是力度,比劍法凌厲兇狠。所以胡斐初時只憑散佚的幾頁家傳刀法,便可力敵成名高手。
葉小舸那一聲大哥,把錢翊這邊的人都震住了。原來這女的是葉小舫、葉小美哥倆兒的妹妹,難怪剛才葉小美也摩拳擦掌呢。
雖說葉小舫和葉小美這堂兄弟倆不怎麼對付,平時也玩不到一塊兒去,可他們都姓葉不是;葉小舸是他們唯一的堂妹,又是他們的爺爺葉一民最疼愛的孫女不是。葉家自葉一民的幾個兒子起,就是難得的兄弟齊心。他們私下裡可能矛盾不少,但你惹到他們家無論哪一個人,那就是哥兒幾個槍口一致對外。
“好不容易你回北京一趟,我又在了外出差,昨天才回來。你這丫頭怎麼一回來就惹事兒啊,回頭我告訴爺爺,看他不罵你。”葉小舫向葉小舸淡淡的笑,像是在責備她。可誰都聽得出來,他這語氣哪裡是要責怪葉小舸,分明是在緩和氣氛,怕這場面嚇著他妹妹。
“我沒惹事兒。”葉小舸沒好氣的向葉小舫撅了下嘴,握著周樵樵的手,不讓他再輕舉妄動。“沒惹事兒怎麼亂成這樣。一定是你又淘氣了。”葉小舫走到餐桌前,隨便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白酒。
他當然知道葉小美和程煜才是雙方起衝突的真正原因,可一來他和堂弟葉小美關係不是那麼融洽,當著面不好數落他;二來也要考慮到錢程兩家的面子,他一個外人,能說人傢什麼。只好變相的把話題轉向小舸,就此讓雙方平息下來。
葉小舫轉過身,看著錢翊,把整杯白酒都幹了,手一鬆,杯子從他手裡滑下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錢翊恨恨的掃了葉小美和程煜一眼,帶著他那個朋友走了。葉小舫這一杯酒,給了錢翊一個臺階兒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胃不好,已經很長時間不喝酒了。
“大哥,你快喝點牛奶沖沖,你們今天都怎麼了這是,不喝則已,一喝就整杯的喝。”葉小舸拉著她大哥坐下,按著他的肩把一整杯牛奶灌了下去。在場的人都有些好笑,能讓葉小舫這麼沒脾氣的,除了他媽,估計也就只有葉小舸。
從小到大,葉小舫在哪裡不是眾人的頭兒,在座的這些人也都不是怕他,而是心裡敬著他,對於真有本事的人,誰都會從心眼裡敬畏。他們可不是一群渾人,都是四九城血統最純正的八旗子弟。
葉小舸心裡也敬著他,可對他總像是隔了一層。這兩個堂哥,她和葉小美更親,在她爺爺膝下,他們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周樵樵欺負她,她沒轍,葉小美要是欺負她,她寸土不讓,有一回生生把葉小美臉上抓出一道血痕,那時葉小美都上小學了,葉小舸才上幼兒園。
對葉小舫,小舸就不敢那麼放肆了,雖然葉小舫總讓著她,可她就是不敢。她覺得她這堂哥天生有一種威嚴,一種令人仰視的領袖氣質,她和眾人一樣有點崇拜他。一個人一旦崇拜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