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維護好這種生活,可最後這隻酒瓶還是碎了。”
任笑遲沉默良久,才又繼續說下去:“賣出自己之後,我無臉再見林默涵。我打了個電話給他說分手,沒有任何解釋,沒有多說一句,我怕說多了我會狠不下心,只能快刀斬情絲,不給自己留丁點反悔的餘地。我對不起他,他該恨我的。”
任笑遲閉上眼睛,聲音輕微顫抖起來。“原以為我賠上了一切會換回我媽的命,以為上天會可憐我媽,可憐我,可是我錯了……錯了……他還是帶走了我媽,那樣突然地、毫無預警地帶走了她。我想求他放回我媽,可他卻不給我一點機會,我只能跪在地上,看著我媽被他帶走,聽我媽走之前對我說的話:‘笑笑……別怕……’我很怕,怕醫生,怕護士,怕所有趕過來的人。我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只能呆滯地看他們給我媽蓋上臉,呆滯地跟著我舅舅把我媽領回家,呆滯地看著她入土,呆滯地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有人說我不孝,因為從始至終我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只是如根木頭一樣做著我該做的事,甚至對別人的慰問都沒有隻言片語的回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