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隨便就擊碎。
“曉京姐!”
葉正華坐在對面,望著阿京,眼裡竟有憐惜和痛心。阿京笑起來:“你在關心我?”
葉正華的臉脹紅了。阿京喝著酒,望著他突然變得紅起來的臉和倉惶間躲閃的眼神,不由得笑了:“如果我 真有一個你這樣的弟弟,一定會生活得很開心。你當我的弟弟好不好?”
葉正華的麵皮脹得更紅了。不說話,悶頭喝酒。
阿京將酒一口喝光,望著窗外街道上霓虹閃爍,幽幽地說道:“阿華,謝謝你。其實我現在這樣挺好。你不 知道吧,我早就刀槍不入,神勇無敵了。”
葉正華抬起頭來望她,眼神誠摯堅定:“別讓自己太堅強,相信我,一定會有人讓你明白,愛情美好,不容 拒絕。”
阿京笑起來。喝過許多酒,臉上有微醺的酒意,站起來,笑得惆悵:“是嗎?也許我該信你,試著等一等, 看看那個人在哪裡。”
站起來,又笑著回過頭來:“謝謝你。你是個好弟弟。我今天鬱悶,胡說了很多話。但你的安慰,真的讓我 開心很多。”
“等等我,我送你回去。”葉正華跟著站起來。
阿京搖搖頭:“我住的賓館不遠,我慢慢走回去,一路還可以散心。不要再麻煩你了。”
葉正華還要說什麼,阿京搖著手:“姐姐是千年的烏龜精轉世,皮厚殼硬,不用擔心。”
葉正華聽著這話忍不住笑起來。阿京也笑著。看那白白的牙齒,笑得眯起來的眼睛,心裡真的很高興認識這 樣的朋友。
生活總是苦樂交加。就如路安說的,每一幕都是一片風景。這會兒的風景,溫暖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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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給票票!我打滾!
二十一
今天出門忘記帶隨身碟啦,只好明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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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意外
川城的街邊,種了許多高大茐綠的道旁樹。燈紅酒綠的街頭,人流喧譁,熱鬧祥和。
阿京懶懶地漫步走過一間又一間燈火通明的店鋪。路過一棟硃紅色的建築。有些怪。
窄窄的一道臺階,兩邊是彎曲精美的鐵欄杆。拾級而上,一道窄而高的硃紅色門,像古時侯的官府衙門。門 上有三個金色大字:單行道。門前站了四個女迎賓,身材高挑,都留著漆黑的長髮,穿著硃紅色一直覆到腳 的長袍,猶如歐洲中世紀的紅衣主教一般,筆直站著。
門裡似乎是長長一條甬道,閃著幾點昏黃的燈,暗暗沉沉地延伸進去了。
阿京站在路口,微微偏頭望著,這樣高高在臺階上的奇怪的紅門,以及門口分明不低調的迎賓,給人一種神 秘的壓抑感。雖然如此,卻不斷有衣著鮮亮的男女進出。
酒吧?會所?當真是獨樹一幟,別有風格。
應該可以打個電話給電臺,讓路安來探探秘,無論什麼景緻,他都會給出一個別致的評價。
阿京歪著頭想。不知道為什麼竟會想到路安?聽多了他的節目,怕是變得痴了。
慢慢悠悠晃過正街,轉過一條偏道,林道樹更為濃郁,一團一團,在暗夜中猶如巨大的傘。店鋪少了許多, 有些已經關門歇業了。橫過馬路,再往前走幾十米,便是公司的協議酒店。
這情景,有點像家鄉小鎮的夜晚。很久沒有回去看媽媽了。這次出差回家,應該去看看了。八年了,從來都 是這樣,遠遠在巷子裡遙遙偷望,不用擔心被母親用無情與仇恨的目光傷到。也不用擔心會驚擾到母親平靜 的生活。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唯一一個最親的人,依然活著。不是嗎?
阿京輕輕地嘆氣。
其實,人真是強大的生物,很多變故,承受以後,便可以逐漸接受,然後,成為一種習慣。
人行橫道在白色的路燈下似乎被擴大很多倍,一道一道在黑色的馬路中格外分明。因為偏僻一些,路上並沒 有紅綠燈。
阿京左右張望了一下,沒有車,將包斜甩在肩上。跨上馬路。照公司這樣的情況,也許可以提前回去了。
走在馬路中央,阿京剛要邁出腳,便猛然生生地收回。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左邊疾馳而來的一張黑色寶馬,車 燈也沒開,黑沉中不帶一點聲響,悄然駛來,靠得那麼近,生生地擦著阿京的衣裙。輪子緊貼著阿京的鞋子 停了下來。
有這樣開車的嗎?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阿京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