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吻!琴音心頭抑制不住的興奮。答案也許在這裡面 啊。她一定要仔細找找。
琴音在裡面翻了出一條通道來。沒有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她翻出一大塊硯臺,看起來是歷史悠久了。沉 甸甸地,但上面雕龍刻鳳,很是精美。說不定是以前外公用的吧?算不算古董?
蹲久了,腰都酸了。琴音站起來,轉一轉腰,活動一下。然後,她的目光被靠在牆角的一個鏤空的精緻 梳妝檯吸引了。
那是一個做工精細的梳妝檯,看起來擺放得有很多年了。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連本來的顏色都看不出來 了。
不過這個梳妝檯真的很漂亮。鏡子是橢圓的。自然只是看得出一個形狀,早蒙滿了灰塵。鏡子周圍,是 雕刻的四時花卉,枝葉招展,花瓣紋路細膩,如同果然開在眼前一樣。
鏡子底下的檯面上,堆著些雜物。底下,有三個小小的抽屜,不知道會有些什麼?
琴音好奇心大起,站起來翻越了其它的障礙,直接到了梳妝檯前。搬開四周的東西,費了些力,好容易 能把三個抽屜抽出來了。
第一個是空的。第二個裡面有些紙片的。但蒙滿灰塵,拿在手裡輕輕一拍就碎裂了。琴音有些沮喪。打 開第三個,裡面有一個滿是灰塵的相櫃。琴音拿起它來,抽屜裡便有一個清晰的相框的印子。相框上的灰塵 堆成厚厚白白一片。根本看不出什麼。琴音拿起來,跳出橫七豎八的雜物,來到閣樓外。灰塵很厚。吹一下 ,差點迷了眼睛。是個什麼相框,照了什麼照片?看來好久了。
琴音蹦蹦跳跳地下樓,到衛生間找一塊溼抹布。把相框正正反反好好擦乾淨,這才拿到陽吧上來看。
相框裡有一張照片。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筆挺魁梧,女的嬌小美麗。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手拉著 手,甜蜜地笑。看起來是一對情侶。
琴音把照片湊近一些看。女的,端著清秀,眉眼和媽媽有點像。是姐妹吧?
男的,琴音湊得更近一些。大大的眼睛,濃黑的眉,那樣熟悉的笑容,那樣親切的面容。琴音覺得頭痛 。很痛。這男的是誰?她覺得那麼熟悉?就像數年不見的親人。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一些想不起來的往事 勾到,開始陰陰地痛。有什麼。一定有什麼。這個男人,和她一定有什麼關係。
琴音扶住陽臺的欄杆,把照片翻過來。相框背面,有一行清秀的小楷:宋德南和靜梓
宋德南!宋德南!靜梓!靜子!小靜子!這些名字在腦誨裡翻騰,像活生生硬扯著撕裂了一道口子。湧 出無數的東西來。琴音覺得胸口像猛然被砸了一大錘,巨大的痛楚似乎要撕裂心肺。腦子裡,如開鍋一般地 翻湧,無數的回憶和往事像打翻了的顏料盤,混在一起,色彩猙獰,流得滿腦子都是。頭痛。頭像要炸裂一 樣地痛。耳邊轟隆隆一片,好像有千軍萬馬的鐵蹄軍狂奔而來,在她的頭裡瘋狂踩踏,又像有無數的卡車隆 隆開過,從頭裡面碾壓過去,踩踏,壓碾,踩得腦漿四濺,壓得血肉橫流……
琴音一聲接一聲地慘叫,狠狠地抓著頭,頭髮都被揪下來,飄飛到地上。相框早掉在地上,被她踩到, 玻璃碎了一地,琴音在慘叫聲中,狠狠地用頭撞在牆上。一下又一下。她受不了。她覺得要爆炸了。頭像要 被炸開一樣痛苦。猛然地撞擊,使琴音失去意識,血從額頭流出來,琴音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九十三、尋到我的根
再醒過來,已經是醫院。鍾媽媽和阿蘇都在。琴音安靜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無數的往事,如走馬燈一 般從腦海裡放過。
鍾媽媽兩個眼睛都是紅腫的,看到琴音醒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忍不住又哭起來:“琴音,你怎麼 了?你嚇死媽媽了。”
琴音看著她。媽媽。這個面目慈祥的女人,是她的媽媽。她還有爸爸。在美國。是的,還有眾多的姐妹 。現在,她有一個美滿的大家庭。有很多的親人。她們都愛她,關心她。媽媽,她的媽媽,疼愛她,從美國 到中國,只為陪她。
琴音微微地笑起來。輕輕拍鍾媽媽的手:“媽媽,我沒事兒了。你別擔心。我現在好好的了。”
鍾媽媽擦了眼淚,點著頭:“已經做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說很健康,你只是受了刺激。孩子,受了什麼 刺激?告訴媽媽,你暈倒在陽臺上,頭還撞破了。究竟怎麼了?”
琴音搖著頭:“沒怎麼,媽媽,我只是突然就頭痛,痛得厲害。不過現在沒事了。”
阿蘇站過來,彎下腰,擔憂地看著她。琴音看著他。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