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他死了這條心。”
搶過傭人手上的車鑰匙,林千嬌搖擺著走到車邊。阿京搶先一步,伸了手:“鑰匙給我!”
林千嬌將鑰匙丟給她。阿京捏一把汗在手裡,一個是醉酒駕車,一個是無證駕車。被交警抓到都是個死 ,但她的無證駕車好歹安全係數還高一點!
車在林千嬌半醉半醒的指點下,離開市區,開過城郊,來到一處偏僻的廢棄廠房。林千嬌下了車,四處 望了一望,帶了阿京從一個側門進去。廠區中到處丟了發黴的爛木頭破桌椅,荒蕪了很久的樣子。只是廠區 中間的路上留下的車輪印,說明這裡並不安靜。
林千嬌帶了她繞了兩繞,來到後面兩排密封的倉庫。房子建得如碉堡一般,連個窗都沒有。左側有一個 螺旋狀的鏽跡斑斑的鐵樓梯。林千嬌帶她順了鐵樓梯上去。直接進了一間小門,門口靜悄悄地,剛走進去, 忽然探出兩管黑洞洞的槍口。林千嬌手撥拉開,兩個持槍的大漢現身,對林千嬌彎彎腰,警惕地盯了阿京一 眼。讓開了路。
進去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沒有亮光,隔不遠便有一盞昏黃的燈照著。到得前方出口處,站了兩個崗哨。 見有人來,抬起了搶,看清楚是林千嬌,又放了下來。
林千嬌在入口處站了不懂。阿京往下看去,原來是站在了倉庫的頂棚上,又高又寬敞的倉庫中,盡是鋼 架橫樑的頂上,高高地亮了數盞燈。卻仍不能把黑暗的倉庫照亮。
倉庫正中,有兩排長桌,分別坐了數十個人。面朝著一邊的,阿京看得清楚,中間坐的,正是楊本虎。 背朝了這一邊的長桌,中間一人,穿了天藍色的風衣,正是路安。
倉庫如一個悶罐,下面人便是咳一聲,上面也嗡嗡聽得清楚。
楊本虎的聲音透著深深的恨意:“你沒有動過手腳?”
路安的聲音於磁性中透著冷凝:“多行不義必自斃。楊本虎,你太小瞧我了。再痛恨,我也不至傷害一 個無辜的孩子。”
林千嬌在旁邊聽著,忽然白了臉,神色大變,滿目哀傷。阿京立刻明白過來。楊本虎在問那個孩子。他 若果然無心,何苦擺了這個龍門陣來查問?林千嬌倒是來對了,讓她來看看,楊本虎對自己的骨肉,又如何 會不在意?
“楊本虎,我原本是要算這筆賬,腺癌看來,真是不必了。自作孽,何需我動手?”
林千嬌扶了牆,軟軟地癱坐下去。自作孽。自作孽。她滿眼都是那口眼歪斜,流著口水的痴呆兒。
阿京看著她坐下去,下面的聲音又讓她一驚:“路安,你既然敢來,也算有種。早說過,我們遲早要一 見高下。今天,我看你如何從我手中,把這批貨拿回去。”
話帶了火藥味,兩桌子的人有些劍拔弩張,氣氛凝重起來。
路安淡淡笑了:“楊本虎,單行道向來有自己做事的原則。能不傷人害命,就決不讓陰間多一條冤魂。 你們能轉到這批貨,一定付出不少代價。我們可以先談。談不攏又再說。”
“你知道就好,我不會輕易放出來。軟的硬的由你挑。倒看看你怎樣拿了去。”楊本虎的聲音冷森森的 。他是憎惡面前這神清氣爽的男人的。他果然是風度翩翩,即便進了老虎窩,也仍面色沉靜,氣度從容。本 來是他的美人,如今要被這長著一雙魅惑眼睛的男人抱走。
他嫉妒。那個女孩的世界,於他是一片溫馨朦朧的天地。雖然進去了也是迷霧沉沉,他卻流連忘返。即 使被趕走,他也仍然還想再回去。
可是,這個淡定自若坐著的男人,粉碎了他所有的希望。還把那片曾經迷濛的世界,打理成最美麗的玫 瑰園。他做不到的,他都做到了!他於嫉妒中被激怒。勾起好戰的本性。
在這裡輸給了你,總有地方可以贏你!
阿京專心探著頭聽下面的談判,渾然沒有發覺舉動異常的林千嬌。
有什麼頂著頭。阿京轉頭。眼睛立刻瞪大。
林千嬌不知什麼時候,手裡拿到一隻長槍,正舉起來,對準了她。
“你……”阿京倉皇站起。直往後退。林千嬌盯著她,臉型扭曲,神色瘋狂:“說,是不是你害了我的 孩子?是不是?”
頂棚的聲音驚到了倉庫裡的兩桌人。都抬起頭來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
“林千嬌,你別亂來!”楊本虎沉聲喝道。
林千嬌轉頭往楊本虎看了一眼,哈哈地狂笑:“本虎,我殺了她。她害了我們的孩兒。如果不是她,你 又怎麼會喝得爛醉?你不喝醉,我們的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