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個美容覺。明天才能光光鮮鮮地參加壽宴。”
“反正醜媳婦也見過公婆,還怕什麼?”路安笑她。
“很醜麼?”阿京捶著路安。
“不去也好。我可以靜下心來整理一些資料。”路安拿出手提,一副要窩在房裡辦公的樣子。
“你不休息,就應該去幫路伯伯和師父,他們一定很忙。剛剛阿華不是說有許多的賓客要接?”
“我擔心,我守著你。”路安突然抬起頭來說。似乎並不是開玩笑。
“會有人來偷我嗎?又不是國寶。”阿京抿嘴笑起來。雖然不明白路安為什麼不去幫忙,也並沒多想。 或者他也有些累。
兩人在房間裡平靜地度過上午。連午飯都是路安叫了到房間裡來。下午阿京上床睡午覺,路安看她睡熟 了,才鎖了門出去。他要送一件重要的禮物給阿京。也該送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送過以後,或者還可以 邀請兩家人一起熱鬧地坐下來吃個飯。定下重要的日子。這些,都早在他的腦海裡浮了多日了。他不想再擔 驚受怕,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她牢牢栓在身邊。這一輩子,都烙上他的印記。
路安一路從安全梯下去。他要避開一個人。曾經的事,都已經過去。他希望不要再造成傷害,尤其不想 牽涉到阿京。
路安離開不久,阿京被門執著的門鈴聲驚醒。
她穿了睡衣起來,有些迷糊:路安忘記帶鑰匙出去?
披著頭髮過去開啟門,阿京愣了一下。
門外站著一個個子高高的女孩,黑色偏黃的長卷發,襯得面板如白雪公主一樣,甚至有些過於蒼白。一 雙大大的棕色眼睛,如一個活生生的洋娃娃站在前面。只是,這個洋娃娃的臉上沒有笑容,眼睛裡有一種無 法言說的悲傷,那樣的木然和傷感,像一個做錯表情的SD娃娃。
有微微的涼意。阿京下意識用雙手環住了胸,對門口大眼悲傷的洋娃娃微笑了一下:“你要找人嗎?”
洋娃娃沒有笑,瞪著美麗迷人的大眼睛,望著阿京,慢慢地嘶啞地說道:“我是米琪。”
這樣美麗的女孩,聲音竟暗啞如老人。令阿京微微吃了一驚。
米琪?阿京茫然了一下,米琪是什麼人?她沒聽說過。
“進來坐嗎?”阿京讓開她。總該是單行道的客人吧。
米琪看著她,那樣久久地盯著,阿京有些發毛,轉過身,心裡不安起來。米琪跟著她進來。如一具木偶 ,跟在她後面,門也沒帶進來。
不關也好。阿京披上一件風衣。倒了一杯水,放在米琪面前。在沙發上坐下來。
米琪一直站著,目光如炬,跟著阿京。阿京坐下來,她才坐下來。
“喝水吧。”空氣似乎是凝固的。阿京忐忑地招呼。
“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米琪突然問。臉色露出無限悲涼的笑容。眼睛那樣大,卻那樣空洞。
阿京沒有答話。心卻慢慢往下沉。他是指路安嗎?有什麼東西沒有告訴她?
“你是說……安子?”阿京試探著問。
“你叫他安子?”米琪突然激動起來,臉色更白了,幾乎要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叫他安子?你就可以 叫他安子?哈哈哈。”她突然怪聲笑起來。
阿京緊張地往門口看去。門是開著的。這樣,至少安全一些。
米琪停下來,看著阿京一會兒,不再發笑,低下頭去,眼裡竟流出淚來:“安子!如今,你終於肯讓人 叫你安子!你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叫你安子的女人!我原來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嗎?”
她的眼淚滴滴答答往下掉。情緒變化這樣快,阿京一時間驚愕不已,只從茶几下拿出紙盒來推到她前面 ,不知道該說什麼。
米琪抽了紙來擦眼淚。再抬起頭來,眼中居然全是輕視與傷痛:“怪不得米妮說是一個土著。米妮說是 一個醜陋的丫頭。怎麼是你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原來不過是一個你這樣的女人?”
阿京不說話,安靜地看著她。米妮是誰,她現在隱約知道了。原來是兩姐妹。米妮出言諷她,米琪找上 門來。果然算的,是路安的風流賬。
“他什麼都沒有和你說過?”米琪看著她,突然又冷笑起來:“為了你,他居然不來接機,居然躲在這 屋子裡一整天。居然連見我一面都不敢了?”
阿京靜靜地看著她。說得多一些也好。她就可以瞭解得多一些。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真像一尊安靜的雕塑。”米琪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