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蘇小米糾結了。隨手抱起沙發上的抱緊,卻又覺得屋子裡太安靜了。對了,今天容笑笑怎麼還不下班。她想找個人談心的時候這丫頭卻不回家。
打電話過去,只聽到容笑笑那邊吵鬧得不像話。
蘇小米不知不覺揚高嗓門:“笑笑,什麼時候回家?”
“今天不回家分你的床啦!我們公司的女人全部去沙難露營,準備徹夜狂歡。滅哈哈……”容笑笑暢快的笑容從那邊傳來,“小米幫我和阿姨說聲,說我想她。幫我和輕舟說聲,說我很想他,想得心兒都碎了。”說著,毛躁的丫頭哈哈大笑。
聽得蘇小米眼睛抽筋,這丫頭天天當著藍輕舟的面時除了傻笑什麼話都說不滑溜,可一揹著輕舟,就努力調戲。16525444
也就鼠膽而已。
“笑笑……”她想勸容笑笑回來,可聲音卡在容笑笑的掛機聲裡。再撥打時,只聽見傳來總檯的提示聲:“此號碼已關機……”
唉,今晚是什麼日子,她蘇小米要被全世界拋棄了麼?
焉焉地開了電視機,她仍然抱緊沙發,眼睛瞄著電視,心思卻不知飄哪個國家去了。
連飯都忘了做。
天色漸漸暗下來。
她想著心事,一會兒扁嘴兒一會兒樂……
直到傳來清脆響亮的敲門聲。
“誰?”蘇小米放下抱枕站起,向大門走去。
215。想結婚(三)
忘了看貓眼,蘇小米把門大大地拉開。才一拉開,看到面前的臉,她手兒一顫,趕緊甩門。
真是的,她孤身一人在家,安全第一。怎麼就忘了看貓眼了呢……
一雙修長的手擋著門邊,蘇小米再大的力氣也掰不動半點兒。
她心裡正糾結著,忍不住惱了:“Araon,我還你鞋子會預約你的。你為什麼……?”跑家裡來呀?
他居高臨下地瞅著她。夕陽正好落下,傍晚將盡,霓虹燈正點綴著整個城市,但樓梯間的光線仍然有些暗。蘇小米看不清風皓天的神情,但這個男人天生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她心裡騰起驚懼。了米她了緊。
“你說話呀!”這光線,這種氣氛,蘇小米隱隱害怕,不知不覺聲音高昂起來。隱隱希望隔壁鄰居聽到她的聲音出來看看,那樣她多少壯點膽兒了。
“我病了。”他低低地說,幾乎和她耳語,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她腦門上。如果再輕些連風兒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是蘇小米偏偏就聽到了。
三個字讓蘇小米愣住,張著嘴兒合不攏。今天離席後,售樓部幾個管理人員嘰嘰喳喳地一直在笑談她那個“白酒直落三千尺”,當然也談起了這個傳說中的風皓天的故事。
她知道他今天從風氏總裁掉到大堂經理。而一無所知的她還將借酒銷愁的他淋了個通透……
想著,她有些愧疚。
男人之事業在於生命,想著他這樣在女人面前都要逞強的男人,如今從天堂掉到地獄,心裡當然難受。借酒澆愁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
“那個……你的皮鞋我會還你的。”蘇小米不想觸他的傷心事,眸子閃了老半天,終於找出句無關痛癢的話來。
“我病了。”他依然是這三個字。聲音低沉而沙啞。如果不是說他病了,蘇小米會想起“聲音信感”四個字。
這沙啞的聲音怎麼有點奇異的熟悉感……
而她心中忽然湧上種窒息的感覺,蘇小米悄悄地捂住心口。
正正神,仰首,她努力笑給他看:“Araon,病了要去看醫生。”
“你是醫生。”他說。竟悄無聲息地跟著她進入大廳。
“我不是醫生。”蘇小米一愣,瞅著他輕車熟路,心頭掠過怪異的感覺。想了想,她吃驚地瞅著他,“Araon,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
“問一下不就知道了。”他低低地說,“丫頭,我病了!”
“我知道你病了,可是我這裡真不是醫院,我也不是醫生。”蘇小米說,苦惱而焦慮。呆呆地瞅著他的舉止。這個白頭髮的大叔竟非常自然地走向裡面。一間間房看過去,直到她的那一間,他竟筆直走進去,然後倒在她的床上。
非常隨性地躺成個大字。
蘇小米呆了呆,傻傻地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在這片蒙朧暮色中,他居然這麼自在地爬上她的床。
蘇小米“啪”地一聲按亮日光燈。
風皓天正眯眼瞧她,細長的眸深幽不明。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