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知道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黑瞳一閃,很漂亮很誘人,此時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還該死的很——溫柔……
蘇小米終於醒悟。
“喂,這是我的床。”蘇小米手腳並用爬上去,拼命要把他推下來。可一觸到他質地很好的襯衫,蘇小米咻地縮回手兒。
她現在就只和笑笑在這兒,可別犯上事兒,沒人幫她後處理。
“米兒……”他低喃著。準確地抓住她纖細的指尖,拉著,緊緊地。拉往自己。
“喂,你不能拉我。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蘇小米尷尬地吼著,她真是笨啊,一開始毫不設防地把他領進門,結果他躺上她的床,她居然還跳到床上來趕人。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
她應該拔腿就跑,跑到派出所去報警——家有不速之客。
蘇小米懊惱得用手兒敲腦袋。可忘了自己的手被握在風皓天手裡。風皓天睨她,黑瞳略松,隱隱似有捉弄人的笑意,但更深的寥落隱在心底。
“啊!”蘇小米發出悠長的釋放聲。不掙扎了,原來這個男人是拉著她的手兒去探他的額頭。
額頭果然滾熱。Araon沒有說假話,他確實病了。16525444
而且熱度不輕。
蘇小米變了臉色,二話不說拉他:“起來,去看醫生啦!你可千萬不能病死……”
“你討厭我,我死了你不正開心?”風皓天淡淡笑了,眸光透過她的頭頂,瞅向窗外,瞅著霓虹燈的餘光出神。
“我……我……”咽得蘇小米臉紅脖子粗,本來已經拉起他半個身子,這下一氣之下仍把他扔回床上,“Araon,你太不討人喜歡了。”誰想咒他死嘛,雖然每次遇上他她都有點倒黴,可是無傷大雅。怎麼可以拿生命開玩笑。
想到這兒她恨恨地“咻”了聲:“最少不能死在我這兒。”
“哦!”風皓天居然雲淡風輕地丟給她一句,細長的眸眼幽深中有絲寂寥。
不知為什麼,蘇小米一瞅他的眸子,便再也移不開目光,愣愣地瞅著那雙比海還深的黑瞳。心裡那種窒息感似乎又來了。
蘇小米默默收回他額頭的手,離他遠遠地,轉身就跑:“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不要藥。”風皓天長眸睜開,制止她,“我的身體對醫藥無效。”自從七年年那場大病,他已經百藥無效。
“那怎麼辦啦!”蘇小米急得要跳了。眼睜睜地瞅著大男人霸了她的床。
“我餓了。”他低低地。
“啊?”蘇小米愕然。他餓了告訴她幹嘛?
她也餓了,可是心情複雜,不想做飯。
“我喝綠豆湯才能降燒。”風皓天喃喃著。
“啊?”蘇小米傻眼,直直地瞪著他,最後無可奈何地轉身,小嘴兒幾乎翹得天高,“我煮給你喝好了。走到門口又無可奈何地和他講條件,“說好了啊,喝了就帶著你的皮鞋回家。”
風皓天笑了:“好!”
哪能只煮綠豆湯呢!
他這麼大骨架的男人一說餓,肯定沒半鍋飯下肚是恢復不了力氣的。蘇小米只得乖乖一邊煮綠豆湯一邊做飯菜。等都好了,她卸下圍裙,把飯菜盛了在飯桌上,這才回到房間。
可是蘇小米一到房間就傻眼。
風皓天居然睡著了。打著呼,枕著她的小熊熊,抱著她才洗過的香噴噴的被子。長手長腿的男人橫過她整張床,優雅的姿勢,高貴的模樣……
“天!”低呼一聲,蘇小米捂著了眼睛。
那個男人可能難以抵制高燒,把襯衫褲子全脫了,只穿了條天藍色的三角內庫。而他光光的P股幾乎沒遮上什麼。
就那樣和她的被子親密接觸。
瞪了好半天,氣呼呼地,蘇小米揚起手來,準備把他推地上去。可手兒一碰他光果果的背,自動摸上他的額。
還在發燒。
她呆呆地看著他,這個男人發這麼高燒,卻在她床上睡得這麼香。
不知為什麼,蘇小米忽然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原來再強的男人,也會被一個感冒折騰得倒下。他沒有親人麼,沒有朋友麼,居然跑到她家裡來,告訴她他病了,還餓了。然後,心無旁鶩地睡著了。或許,他不是身體差,而是因為今天事業上的打擊而壓抑的身體承受不住……
想著,那種窒息的感覺再次撲面而來。
蘇小米明明餓得肚皮貼背心,這會兒奇異地不再有食慾。她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