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裡好美。”
她發出一聲嬌嘆,他凝望著她的側臉,笑的醉人。
別墅再美,又怎麼比得過她更動人。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住處了。”
“真的嗎!”
她激動的蹦蹦跳跳,摟住他的脖子便親了好幾口。
他不著痕跡的略略蹙起眸子,她這活潑率真的性格,跟她這張嬌美柔弱的臉,可有些大相徑庭呢。
不過,也罷。
活潑也有活潑的味道,就當是個驚喜吧。
他寵愛的捏了捏她觸感很好的臉蛋。
“想不想進去看看?”
“嗯嗯!”
她喜得連連點頭,他胸膛之中煞然湧起一股熱氣,突然俯下身,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啊!”
她驚得呼叫一聲,很快嬌羞的摟住他的脖子,小鳥依人依偎在她的胸前。】
冷夏的眸子,跟隨著他們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直到消失在那扇硃紅色的門中,眼眶,有些溼潤,卻很快被風吹乾。
那一刻,她以為,終於找到了童話故事中的白馬王子。
霍譚遙遙凝望著她的臉,那雙陰蟄狠辣的眸子,竟是柔情似水。
那一刻,他以為,她不過是他生命中又一個如匆匆過客般的女人。
六年的春夏秋冬,彈指之間,驀然回首,他們才發現,彼此都已經走得太遠,太遠。
將任憑晚風也吹不散的溫柔盡數斂進眸底,霍譚按下掌中的手機,指節的動作牽扯到手背上的傷口,有些撕痛。
眼角的余光中,右側的鐵門緩緩開啟。
“……”
冷夏的眸子漸漸放大,他的車,停在噴泉旁的老位置上,緊挨著灌木叢,光線有些昏暗,她慢慢站了起來,霍譚走出灌木叢,像不曾注意到她的視線一樣,沉默面無表情的走向大門。
冷夏的唇畔,竟是不自覺地勾起淡淡的笑意,沒有嘲諷,沒有憤怒,也沒有辛酸和歇斯底里,她的手,放置在小腹上,多麼不可思議,她竟是這樣的平靜。
霍譚纏著紗布的手,宛若帶著沉重的枷鎖一般,猶豫的推開房間的門。
她面對著他站在陽臺門邊,夜晚的風吹得她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翩躚起舞,昏黃的燈光中,她的臉上似乎勾勒著淺淺的笑容,宛若鬼斧神工的維納斯雕塑,美到驚心動魄。
那條‘維納斯之心’,原本便是屬於她的東西。
他竟是有些看呆,直到她動聽的聲音迎著風淺淺飄來。
“你回來啦。”
沒有刻薄的諷意,沒有恐懼的生硬,她就像是等候在家的妻子,溫婉的說道。
“……”
霍譚的心,像給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壓抑不住的喜悅之情洋洋灑灑湧上心頭,如此曼妙。
他突然很想抱一下她,僅僅只是抱一下她就足夠了,分隔兩地的這七天來,他想她想的快要發狂。
可當他朝著她快步走過去,伸出手就要觸碰到她的時候,她卻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他纏裹著紗布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晚風沿著紗布的細縫鑽入裂開的皮肉,痛到刺骨,讓他燥怒不已。
他眯了眯眼,不過眨眼之間,無害的眸子裡頭已經翻滾著沙塵暴一般的暴躁,讓人害怕。
他粗暴的繼續朝他伸過手去,她越是不讓他碰,他越是要碰!
她的身體,幾乎是發自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霍譚的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粗暴的手在就要觸碰到她的那一瞬僵了一下,滿腔戾氣硬是生生被壓下,他的五指顫動了一下,高高揚起,卻緩緩的落在了她的髮間。
“你去做了頭髮。”
他的指尖撩起幾縷髮絲,定定的看著。
冷夏差一些以為,他又要打她,她不怕他打她,她只是怕,這腹中的孩子,她要保護這個孩子。
“嗯。你的手怎麼了?”
“……”
霍譚沒有回答,只是抬起眸子看著她。
冷夏無所畏懼的回應著他的視線。
他是個非常凌厲的人,可此時此刻,望著她,他卻猜不透此時此刻她在想些什麼。
對峙許久,他才收回了眸子,後退幾步,扯了扯領帶,在床邊坐下。
“跟小情人在巴厘島玩的開心嗎?”
他的聲音,變成了平日裡的那種傲然與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