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終於吞吞吐吐的交待了事情的真相。
雖然他一有時間就耗在“安然”,但由於他拙於言辭,尤其一見到安老闆就緊張激動得大腦一片空白,手腳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即使待上一天,也不見得能跟安老闆說上幾句話。
這位痴心而笨拙的追求者見自己努力了半年,卻沒有半點成效,覺得不能再放任情況這麼毫無進展的繼續下去了。
安然那麼美,那麼溫柔,那麼可愛,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她的人肯定不只他一個,如果他再不採取一些有效的措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怕等待他的結局只有一個——眼睜睜的看著大好的機會錯過,看著美麗溫柔的安老闆被別人追走。
可是怎樣才能打破目前的僵局,克服自己的缺點,成功的引起佳人的注意,並順利的表達自己的傾慕呢?
陸瑜苦思無果,輾轉難眠之下,某日凌晨也不管時間是否太晚,便三更半夜的打電話向朋友求助。
他求助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苗添的表弟。
表弟同志那天因為應酬喝多了,接到電話時,正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一聽這個書呆子朋友的問題,鼻子差點沒氣歪,大半夜的,你個死書呆不好好抱著你那些破書睡覺,瞎折騰什麼呀?
表兄弟的性格多少還是有點類似的,苗添平時就有點蔫壞,他表弟的性格自然也有些沒正經,再加上酒精上腦,便暈暈乎乎的大著舌頭跟陸瑜開起了玩笑,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英雄救美。
什麼?
不會打架,當不了英雄?
傻啊你,花錢到哪個大學僱個學生,給他戴個染了色的假頭套,多帶幾個耳環,讓他裝流氓,去調戲那個安定……啊,好吧,好吧,是安然,安然,不是安定。
你那小妞一見流氓肯定嚇傻了,然後你就可以衝進去了,接下來怎麼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嗯,當然,我是誰,頂頂聰明瞭……
電話還沒講完,他頭一歪就又睡著了,第二天倒是隱隱約約想起來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笑著揉揉發疼的腦袋上班去了。
卻忘了自己這個朋友書呆的程度。
他敢說,他就敢幹。
地上躺著的這個流氓是陸瑜從美術學院花錢僱的一個學生。
小黃的同學也是他事先拿錢買通的,隨便找了個藉口把白曉棠心目中“文能做點心,武會揍小偷”,很可能也會揍流氓的摔跤高手叫回了學校。
本來流氓的第一目標是想調戲安老闆的,這樣救美才會達到最佳效果。
英雄和流氓二人組在街對面的小吃店裡拿著袖珍望遠鏡觀察店裡的情況,就等著安老闆一露面,流氓立刻衝進“安然”,粉墨登臺。
萬事俱備,只欠安老闆出現。
可左等安老闆也不下來,右等安老闆也不露頭。
看看時間,再等下去,只怕被叫走的黃傑就要回來了,到時就是安老闆出現了,借流氓幾個膽子也不敢去調戲。
最後兩人一合計,乾脆將就點,先調戲白曉棠算了。
只要白曉棠一害怕,一尖叫,不愁安老闆不下來,到那時流氓再順勢調戲安老闆,然後陸瑜就可以閃亮出場了。
就這樣,流氓在陸瑜充滿巨大期待和緊張的目光中走進了“安然”。
接下來,白曉棠確實被調戲了。
小女生也如期尖叫了。
安老闆終於下來了。
流氓像預想中一樣被打倒了。
可是,救美的卻不是他!
這個腦殘的追求計劃也由喜劇圓滿的變成了悲劇。
可憐的流氓扮演者在陸瑜結結巴巴,充滿悲情,語氣哀怨的將事情經過敘述完畢後,也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
在陸瑜的幫助下,身負“工傷”的流氓同學從地板上轉移到了椅子上,蔫頭蔫腦的趴在桌子上,據說有點頭暈,大概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除胳膊仍舊痠麻疼痛,腦袋後頭捱了一棒球棒的地方腫了個大包,挺疼之外,倒也沒什麼大事。
陸瑜承諾一會兒一定帶他去醫院全面徹底的檢查一下,他會全額支付醫藥費,並額外增加酬勞。
流氓同學見陸瑜把事情說開了,便也不再演戲,一把把頭上的假髮套薅了下來,露出一頭烏黑的板寸,看起來,人也顯得正經了許多,身上也沒了那種流裡流氣的猥瑣之氣。
他向白曉棠道歉,稱他剛才的冒犯實在是工作需要,還請見諒,並介紹說自己姓劉,叫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