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早就知道她和司徒嬌在私下裡的接觸?
關嘉抱著凱旋的高姿態而來,卻以狼狽面貌收場,氣的全身顫抖,臉色發白,程池那隻老狐狸臨死前還擺了她一道,把她耍的跟猴子一樣。他知道她是司徒嬌幕後的指使者,所以才事先佈下一個局,宣讀什麼遺囑,就是想麻痺她和司徒嬌,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好一招瞞過海!
“媽。”關萼觀察著母親的臉色,上前扶住捂住心臟,搖搖欲墜的關嘉:“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他已經死了,您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勝利。”
“勝利?勝利什麼?我這輩子從來沒勝過。”關嘉張著嘴,眼睛裡有淚,也有恨,“姓程的,你好狠毒,你到死都在保護南薔薇那個賤人的野種……”
米婭對關嘉一直抱的是同情的態度,她可以理解一個女人被感情傷過後會有怎樣的轉變,箇中滋味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得了的,但她不能允許別人罵她野種,那等於在侮辱她的生父和生母。
“關阿姨,我敬重您,也同情您的遭遇,只請您不要把上一輩的恩怨放到下一輩身上。”米婭不得不出聲。
關嘉平日裡的優雅早已蕩然無存,此時她好象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喘著氣捂住胸口坐在沙發裡,鄙夷的笑著:“與桑巖比起來,你就是個野種,桑巖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們程家純正的血脈!”
米婭抿了抿唇,因愛生恨的女人可怕,關嘉在氣頭上,她不跟她一般計較。
“你不信是吧?”關嘉看米婭的表情平靜,一手指著牆上的油畫,“南薔薇自嫁給程池之後一直鬱鬱寡歡,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南薔薇是被程池強/暴的,她是被逼著嫁給程池的。當年的南薔薇年輕貌美,男人看了沒有不動心的,程池遇上的時候可惜她已經嫁作他人婦,他動了歪腦筋,讓人下了藥把南薔薇弄到床上去,南薔薇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而他的丈夫剛好在程池的設計下來捉姦,於是南薔薇莫名其妙成了紅杏出牆。之後南薔薇一直被丈夫折磨,忍受家暴,程池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給了南薔薇丈夫一大筆錢,把南薔薇從火坑裡救了出去。那時候的南薔薇已經懷孕,程池一算時間高興壞了,他馬上以南薔薇有孕為由,硬是不顧家裡的反對娶了這個女人。”
“不,不可能……”米婭不相信自己是一個***下的產物,這比直接羞辱她還要難以忍受。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程池已經死了,所有的事塵埃落定,我騙你沒什麼意義。”關嘉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米婭,笑的身體抖個不停,“我把整個青春獻給了這個男人,賣房借錢和他一起創業,終於熬到事業越做越大,可笑的是我一直在等著他娶我,最後等來的是他閃婚的訊息,我一下子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最後還被踢出了程氏,呵呵呵……是不是很好笑?多比你的身世好笑多了是不是啊?”
關嘉的話像一顆顆石子砸過來,砸的米婭面目全非,一步步後退,退到角落,拉開門衝了出去。
“別信,她氣糊塗了。”秦桑巖追上來,把她壓在牆角,低聲道。
米婭閉上眼睛,不吭聲,她在努力消化關嘉的話,奈何腦海裡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全部停止。
秦桑巖沉默片刻,拿掉扣住她的手,清冷的嗓音中壓著一絲情緒:“你信我這一次,我媽說的不夠全面,等我有空再詳細告訴你。”
她靠在牆壁上,雙手無意識的摳著牆紙,睜眼望向他:“你媽?你媽不是秦夫人嗎?什麼時候你又多了一個媽?”
“你知道的,錢文絹她只是我的養母,我的親生母親是關嘉……”
她接下他的話,眸中譏笑:“我知道你是程池的兒子嘛,那我算什麼?你惡不噁心,我和你同父異母,你還和我結婚,秦桑巖,我以前只當你禽獸不如,原來你是個畜生!”
秦桑巖清俊的臉上劃過一絲落寞,然後坦然的望著她:“我和你不是兄妹關係……”
米婭別了下臉,搖頭:“不管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以前我看你噁心,現在我看你徹底是噁心到家了。”“重要,怎麼不重要?婭婭,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心裡從來沒有愛過別人。”
她差點氣不出聲來,好半晌開口:“秦桑巖,你得了健忘症嗎?要不要我提醒你,我和你已經離婚了。你還有一個嬌滴滴的佟拉拉呢,她可比我年輕漂亮,我算什麼,一個快三十歲的老女人罷了。”
“我沒忘,是我做錯了,我承認。”他黑眸中有悔恨和痛苦,“我想重新開始,我說過的我只要一個從普通朋友為出發點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