齧咬著她的玉肌,發誓要在她的每一寸面板上,留下屬於她的印記。他將自己淹沒在她那泛著幽香的海洋。手上的力度加深,她一吃痛,想推開他,卻被他死死地扣住。那種痛苦與甜蜜的感覺就快要將她淹沒。而程文軒就像是這場最耗費心力的鏖戰中,唯一的浮木,她只有攀住他,才能獲得生機,而他明明又是這一切的主導者,一步步地將她往情愛的深淵中拉。
沒了知覺,她的軀體柔若無骨,他無法選擇,只能不住地下墜下墜。一朵朵薔薇花在兩人身邊盛開,於她死命地抓著身下棉被的指尖一朵朵地綻放,千重花瓣,一片片地在意亂情迷聲中舒展,盛開。他伸手將她的柔荑握在手中。給她足夠的承受痛楚的力量。
當鮮血伴著她撕心尖叫在被單上綻開出豔麗的花朵來,他溫柔地吻在她的眼角滑落的淚珠。體貼著不敢動,他只能等,等她接受他的存在,等那痛楚過去,她與他同赴歡愉的殿堂。她狹小緊窒得出乎他的想象,小的要容下他的一指都甚是困難。天知道他要費多大的勁,才能衝破她身體對他的排斥,她在痛的時候,他也不好受。她那本抓著被單的手,抓上他的背,一條條細細的血痕是她像他控訴的唯一方式。她渾身的氣力都已經被用盡,甚至都沒有氣力來放抗他的深入。腦中就像是有一千朵一萬朵的花火綻開。噼裡啪啦的。痛得絢麗,絢麗得讓她眼花繚亂,失去知覺。
是的,她已然失去了知覺,身體在顫慄,在排斥著他的不斷進入。可是她卻感受不到痛了。他的吻,細細密密,帶著汗珠,落在她的身上,幾乎是以膜拜的方式,在細數著她身體裡每一根脊椎。
大抵是要死了,在經歷這樣的極痛之後。
可是身體就像是那涅槃的鳳凰一樣。當那痛楚過去。當陣陣酥麻的快感伴隨著鮮血溢位的痛一陣陣地襲過來之後。她就像是吸入了能夠迷人心智的麻藥,那種感覺,能夠上癮。就如同他的吻,細細密密地在她的每個觸覺上綻開漣漪。他是歡場老手,自然知道她臉上那著迷了一般的表情代表著什麼。
她終於完完整整,成為他的人了!他要讓她,記住這滋味,他要用最***的方式將她綁在身邊,讓她一輩子都別想逃開。
第三百零一章 看鵝黃嫩綠 都是舊時相識
被翻紅浪,一朝春露。
午時已過,房間裡的激情才漸漸地停歇。濃烈的陽光射入房間,將滿地的凌亂照得分外明亮。被踢下床的不僅是匆忙中脫下的衣物,還有一輛床被子。一隻手抱著正熟睡的沈如顏,一隻手挽上青紗帳。陽光射在睡得正香甜的女人臉上,凌亂的髮絲絲毫不能減損她的美貌。伸手將那些不聽話的烏髮撥去。他一直都未曾睡著,他已經呆呆地望了她兩個多時辰。並絲毫未覺得厭倦。
懷裡的人輕輕一動,呼吸有片刻紊亂。這是清醒過來的徵兆,他只得輕輕地將她放下。撿起地上的長袍,隨意地套上。初經人事的她,身體肯定不好受,她得在她醒來之前,為她安排好一切。
……
沈如顏是在一陣酸楚中幽幽轉醒的,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拆了架一樣的疼。
“哎喲”
她沒想到只是輕輕動了動,骨頭就像是錯位了一樣的疼。腰間的痠痛,又豈是一句哎喲就能減輕得了的。一隻溫熱的大手敷上她的小蠻腰,捏揉的力道恰到好處。確實不失為一個有效的方法。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沈如顏只是迫於困窘,不願意睜開眼。蜷在被窩裡,享受著只有身為他的妻子,才會有的特殊服務。
“幫你準備了熱水,我抱……。”
光想到他抱著一絲不掛的自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的臉就已經熟透了,又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用了,我自己來。”
幾乎是從床上彈坐起來的,慌亂中才想起自己一絲不掛。忙胡亂扯過一張薄被。將胸前大片春光遮住,殊不知這樣香肩半掩,酥胸半露的模樣,更能讓人血脈噴張。這種滋味比沒嘗過她的甜美之前,更難熬。一旦開了葷,再想要忍住吃肉的衝動,那絕對會比一輩子都清湯寡水,不知肉味要來得難以忍受得多。
她不著寸縷,他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只套上了一件鬆鬆垮垮的長袍,大片精壯的身子都露在風中。那一條條指甲劃出來的紅痕顯得格外明顯。有的甚至都泛出了血絲。一想到這是她的‘傑作’,便又愧又窘。她不知道,她的身上還有更多大小不一的印記,情況不見得會比程文軒的好多少。
屏風後面,果然放著一隻大木桶,嫋嫋的熱氣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