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捧住,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低聲吐出幾個字:
“雪落,對不起,我來得那樣晚……”
她低垂著頭,碧綠的茶水中映出了她失血過多的蒼白容顏,眉間病懨,眼神空洞,卻在他懊惱說出那句話時死水微瀾,有了微微的閃動,他輕輕將她垂下的髮絲掖在耳後,堅定在她耳邊說道:
“害你的人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不管怎樣我一定還你清白!”
害她的人——她眼中一動,手心握緊茶杯,半晌才淡淡一笑:
“無所謂了,我早就沒有什麼清白名聲了。”
“雪落,那些時候已經過去了,往後,往後什麼都會不一樣的!”
往後,難道他們真的還有什麼“往後”嗎,隔了這麼多人和事,隔了滄海桑田、時過境遷,珍珠已經蒙塵,誰又追得回最初那些純粹美好呢?
她沉默不語,卻從他懷中坐直了身子,他眼光黯淡了些,也不再說話,只靜靜坐在她身旁。那一杯茶已經涼了,帶著她的手指也微微泛冷,他抽出茶杯來放開,卻見窗戶外面光影一動,似乎有個小小的腦袋踮著腳尖想要望進來,陽光將那影子映在窗戶上,那小小腦袋上頂著兩個小髻,彷彿長了犄角似的,她也看見了,眼中露出疑惑來,他笑出聲來,眉目立時舒展,語調愈加寵溺柔和:
“是丫丫,這小丫頭時不時都想來看一看你啊!”
她猛吃一驚,他說什麼,丫丫,丫丫怎麼會在這裡?
她還沒有問出聲來他已經說明:
“她和習媽沒有走,是我把她們接過來的。”
她憤怒望著他,他知不知道為了安全送走那婆孫倆她花了多少心血和功夫,他這樣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置於這些混亂兇險中嗎,如果再發生上次被圍堵那樣的事,如果丫丫再陷入危 3ǔωω。cōm險之中——
“不會的,雪落,孩子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她有一點危 3ǔωω。cōm險,”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解釋,“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