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你還犯二!看你都快變成死貓了,哼!”
小維姐姐:“葭,阿維呢?”
我:“叫上幾個林場的師傅,去接阿維一下。他的腳腫了。”
林場師傅:“小夥子啊,你們上到什麼地方啦?”
我:“我們?這個,那地方有個陡坡,能到山頂的,也不是山頂,就是能上去,您知道吧?”
澎澎:“傻貓,那地方有名字嗎?”
我:“有啊,叫‘偷雞溝’,從溝的最深處往坡上爬。”(小聲的,只讓澎澎聽清。)
澎澎: “那你跟人家師傅說出溝的名字來,不就成了?”
我:“我,帶您幾位去吧。”
澎澎:“你自己都這樣了,還能帶路?為什麼說名字不成啊?”
我:“這個名字,‘偷雞溝’,是我和阿維給起的——那條溝裡的植物,有‘黃’堇,‘鼠’尾草,‘狼’尾花,所以,我們說,叫‘黃鼠狼’溝吧;後來又說,黃鼠狼喜歡‘偷雞’,就叫‘偷雞溝’吧。”
澎澎:“你!都這副德性了,還犯二!走吧,我陪你們一起過去。”
憑藉著破碎的記憶,我終於找到了“偷雞溝”。
小維姐姐:“阿維——”(喊)。
澎澎:“阿維——”
音效:女孩的喊聲,還有雨中不清晰的迴音,在山谷中碰撞著,迴旋。
阿維:“哎——還活——沒事——”
最後我看見的,是已經爬上坡去的林場師傅們,還有澎澎焦急的臉。接著是黑色,無盡的黑色。可以休息了,真好!
廣播劇版本 第二十集:未完的結局
第二十集:未完的結局
人物:我、澎澎、阿維、小維姐姐、盧可、老嚴、某老師
我的獨白:
和黑色降臨之前一樣,我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澎澎焦急的臉。
我:“阿維呢?”
澎澎:“沒事了,他現在很好的,你繼續休息吧。渴嗎?要不要喝水?還是吃一點東西?”
我的獨白:
我終於意識到,我已經在駐地裡躺著了。
耳邊時而有嘈雜的聲音,時而只是雨水滴落,時而是誰和誰的對話,時而是誰獨自呼吸;光線似乎也有明暗的變化,有人影地來來去去;而周圍的溫度,卻一直像浸泡在雨中的冷,讓人無處躲藏的冷,冷得就像企鵝們喜歡的南極。
我放任自己躺著,睡著,不願起來。
後來,雨停,下山,去醫院,打點滴,退燒,休息,一直都有澎澎和阿維陪著我。
然後,休養了一個星期,為了那些可憐而又重要的野外資料,我堅持要和阿維一起,再度出山,繼續幹活。
澎澎:“傻貓,你難道真的不要命了嗎?”(澎澎窮兇極惡地反對。)
我:“我不是命大嗎?這次都能活過來。”
澎澎:“那是我們大家廢寢忘食地照顧你,才把你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的。所以,你的命是我們大家救的,即使你不珍惜,也要經過我們大家的同意。”
我:“阿維他們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意見?何況如果資料不夠的話,我——”
澎澎:“好啦,這都第二百遍聽你的光輝歷程了!資料不夠,你做不了論文;發不了論文,你沒有保送的資本;保送不了研究生,你只好混個文憑畢業;拿著本科的文憑能幹啥呀?一張文憑三塊五,不如二斤烤白薯——”
我:“嗯,好,不錯,不錯。你真的應該拜我為師,學習犯二學。”
到了在山上,阿維和小維姐姐卻強力反對,不讓我再到危險的野外去。
我:“那,你們讓我上來幹嘛啊!我不是已經都好了嗎?”
阿維:“這事兒是這麼回事,找你一起上來,我白天帶回來的資料正好你晚上分析,出了問題好及時糾正,你明白吧?人家醫生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要借你一雙慧眼。”
無論我如何軟硬兼施,阿維總有辦法夥同澎澎和小維姐姐,把我強行留在營地裡。甚至有一次,那廝竟然說服了林場的師傅,幫忙拉住我,不放我出山。
阿維:“資料基本上採集得差不多了,再有一天,至多兩天,就夠了,你說你幹嘛還非要出去啊!這幾天,資料這麼多,好好整理,是吧?”
那廝笑得滿臉溝回,我卻壓抑得一身怨氣。
我:“我是來跑野外的哎!你搞清楚,不然是個人坐在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