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一早出發……去羅馬。”
“可那辦簽證明天也辦不下來呀,再說,晚上人家也不上班……”
“那是你的事!”許諾說完,轉身便上樓了,她現在需要一個人獨處一會兒,她怕自己一會兒在這裡失態。
刺激,既然需要刺激!那豈不是說明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
許諾對著房中的鏡子,未語淚先流,羅馬,他在羅馬,就算明天去不了,她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去羅馬的,她不怕,她現在是他的妻子,有了那個本本,她似乎覺得底氣一下子足了。
第二天一早,她一大早便頂個黑眼圈下來,餐廳的餐桌上,除了那桌可口的早餐外,令她驚喜過望的,還有她去羅馬所需的所有證件。
“我突然想起了,先生早就辦好了這些東西,先生的母親在羅馬住著,曾經聽先生說要帶你回家去向母親祝壽……沒想到,還真找出來了。”
“成叔,謝謝你了!”許諾終於鬆了口氣,那一刻,她的眼睛裡,突然多了一些東西,叫什麼呢,叫希望吧。
“對了,他……住在哪裡……”
“應該是這個地址,昨天濤子來的電話,說是讓人專程把東西送到這裡……我想,大抵也就是這裡了……”
許諾看了眼放在客廳的行李廂,“就這些?所需要的東西都在裡面了?”
管家點點頭,她便匆匆扒了幾口飯,拖起廂子便走。
柯府的管家司機親自送許諾上了飛機,看著飛機起飛後,才松子口氣,自言自語的嘆道:“濤子這圈子饒得……”
回國一趟,來回不過三天,這三天,她卻彷彿重活了一般,她心中現在充滿了期望,羅馬,是個古城了,她現在迫切地想落腳到這座古城市的腳下。
走出飛機場時,她便馬不停蹄的叫了輛計程車,向卡片上的地址駛去,她的心如同鹿撞,她甚至開始想象,她一會兒見到他的情形,她是該撲上去哭呢,還是該欣喜若狂。
海風吹來,吹起了她的衣角,她穿了件針織的開衫,天藍色的,印象中,他好象特別喜歡藍色。
她站在門口,抬頭看了眼海邊這個風景怡人的小院,小院的外面,悠閒的坐著幾個在一起玩牌的男人,他們彷彿沒看到她一般,或者說,他們更沉迷於手邊的撲克牌。
許諾看了看,他們之中沒一個人認識。
她二話未說,便向門口走去,哪知剛邁出一步,便有人用槍抵上她的太陽穴,冰涼的感覺使她瞬間想到了死亡二字。
“什麼人 ?'…87book'”
她幾乎是毫無覺察,那人是怎麼到自己身邊的,再看剛剛那打牌的地方,已無了一人。
“柯以軒……是不是住在這裡?”她迫使自己保持鎮定,儘管她的腿已開始發軟。
身後的男人用葡萄牙語或是別的語種交流著,許諾聽不懂,此時,大門一開,走出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濤子。
濤子很驚訝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向身後的那執槍的人示意放下槍,“你不在施蕭然身邊享清福,來這裡做什麼?”
“他……怎樣了……”
“既然來了,就自己看吧……”
濤子前面走著,許諾便匆匆的跟上,有人從她的手裡接過行李箱,畢竟,這種地方,安保措施很嚴肅,更何況,那也只是老管家讓她順路稍帶的。
房門輕輕的被推開,寬大的病床上,躺著那個她失而復得的男人,夕陽落進房內,使這一切彷彿在時光隧道里一般,四周都是若隱若現、光怪陸離的光束。許諾覺得自己處在夢裡一般,@文·人·書·屋@無數個夜裡,她都夢見他出現在面前,醒來後,卻只是南柯一夢,之後,她便淚溼了枕頭。
她的思想被架空了,那一刻,她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她是那樣貪婪地望著他,最後還將自己的手伸到唇邊,狠狠的咬了口,疼的,說明她沒有做夢。
他杳無聲息的躺在床上,床頭掛著點滴,那一滴滴淌下的藥水滴到許諾的心頭,那一刻,她幾乎要跪下來感謝上帝,“蒼天有眼!”。
他就那樣躺在床上,一副無助的,任人宰割的樣子,她相信,他的一生中,肯定沒有這樣無助的日子。
“醫生說他失血過多,加之又在海里浸泡的時間長了,損傷到了大腦神經,能保住命,已屬奇蹟,但能不能醒來,則要靠運氣……”
許諾的淚便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淌,“都是我不好!”
濤子張了張嘴,收斂了剛才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