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的人都騰地紅了臉,互相不敢看。冰在心裡毒罵:這個白痴!知道難聽,遣詞造句還不注意一點,要是說成“安全套”,聽起來到底不那麼刺耳。靜了片刻,遠冰還要逞強,作涉世極深狀:“你知道什麼?現在都這樣,有什麼了不起的。”
“真想不通,現在的女大學生怎麼都這樣!?”草大惑不得其解。
遠冰抗議:“奇怪了,你怎麼不說現在的男大學生如何如何啊。沒有男的,女的怎麼可能單獨……那樣。”
“倒也是。哎對了,你怎麼說得那麼輕鬆啊,是不是你跟申申如君……”
冰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跳到草的床上,騎在她身上,要不是手機及時響起,一準就製造了新的一起校園命案。
“高如晦?……哦,記得記得,你好你好。……沒關係啦,遲到一點點而已,其實跟你沒關係。……好啊,反正我也差不多每天都去方老闆的書店。好吧明兒見。”
放下電話,冰兒問草:“你說,如果我移情別戀怎麼樣?”
阿草好像看到了天地大碰撞:“沒毛病吧你,你是跟申申如君耶!申申如君你知道嗎?你移情別戀誰啊,這個打電話的什麼汙穢嗎?搞汙穢還是搞誤會?”
“高如晦!當然不是啦,我們今天才剛認識。哎呀,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不爽、不痛快,沒有那種生命力張揚、渾然天成的感覺——喂,你在幹嘛?”
草抱著磚頭似的字典猛翻:“我要查‘不可理喻’這個詞的意思。”
第八章、年少輕狂一生恨
1、取次花叢懶回顧
“你說,如果我移情別戀怎麼樣?”
我把木墩移過來,正對著門埋頭坐著,阿寒剛一開門進來,我就沒頭沒腦地問,把他驚了一下。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寒把門大開啟,提著兩捆書和一個購物袋繞過我:“我給你鑰匙不是為了方便你惡作劇的。”
“喂,我是認真的。”我追過去,坐在一捆書上,不讓他整理。他是唯一能跟我討論感情問題的異性,從白海開始就是。我很想聽聽他的意見。
“好吧,”他坐到另一捆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