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是好,看著蝶舞蜷在地上的樣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大聲喊起來:“公子,公子!”
一個白色身影閃了進來,看到小丫頭無措的樣子,皺起眉冷冷得問:“怎麼了?”轉頭卻看到了緊緊將自己抱住蜷在地上的蝶舞。
他走進一步,蝶舞卻突然抬起頭來,空洞的眼睛看向他:“誰?”
男子止住步,看著她眉頭緊皺。
小丫頭急忙插嘴道:“是無痕公子,剛才就是公子扶住了姑娘。”
蝶舞歪了歪頭,喃喃道:“無痕?”聽見那腳步聲似乎想要靠儘自己,急忙喝道:“站住。”
踏雪無痕感覺自己的耐心越來越少,他有些後悔自己多管閒事救了她,心中一陣懊悔。索性直直的站在那裡冷眼看著眼前的蝶舞一言不發。
蝶舞還未從使命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心中的慌亂、懼怕、對未知的恐懼慢慢的折磨著她,捂住得快要窒息。也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時她卻突然冷靜下來,她摸索的站起身來,身體朝向那個男子,輕聲問道:“星晨……星晨怎樣了?”
白衣男子看她這樣瞬間一愣,很快答道:“他被人救走了,應無大礙。”依然冷冷的,卻少了些許漠然。
蝶舞舒了口氣,低頭笑了笑,輕輕說道:“那麻煩公子了,能不能拜託公子一件事?”
“說。”
蝶舞咬了咬唇,繼續說道:“蝶舞無法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還請公子替蝶舞給相府報個信,告訴月相就說……就說我在這裡。”
蝶舞忐忑的等著男子回答,卻聽到輕哼一聲,之後便沒有了迴音。她傾著耳朵聽了聽依然沒有聲音,寂靜的世界只有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旁邊的小丫頭看不下去,走過去將她扶上床,小心地說道:“公子已經走了。”
蝶舞愣了愣才重複的問道:“走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嗯,姑娘別生氣,公子就是那樣的人對誰都是冷冷的,其實他是表面上冷,內裡熱,他現在肯定在安排姑娘的事呢。”
蝶舞點了點頭,將頭輕輕的靠在床壁上不再說話。小丫頭看到她一臉睏倦的樣子,悄悄的退出身,就在關門的剎那,她聽見一個微不可查的聲音:“謝謝。”儘管微笑可她還是聽見了,稚嫩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兩朵紅雲。
一連幾天,蝶舞都是靜靜的,靜靜的靠在床上發呆,靜靜的吃飯,靜靜的聽外面的鳥叫聲,靜得彷彿這個人已經不存在。
“你叫什麼名字?”蝶舞突然開口,像春天的春雷響徹大地,小丫頭興奮的幾乎跳起來,這是這幾天來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我叫玉蕊。”小丫頭率真直爽,沒有尊卑差別,蝶舞不僅喜歡上這個女孩子。她點了點頭:“春風碧水滿郎湖,水清梅影疏。渡江桃葉酒家壚,髻鬟雲樣梳。吹玉蕊,飲瓊腴,不須紅袖扶。少年隨意數花須,老來心已無。”怔了一會說道:“詞裡也是這麼寫的。”
玉蕊見她神情漠然,知道又發起呆來,噘起小嘴,想了一會覺得自己應該逗她開心,她這樣下去不憋出病來麼,只聽說道:“姑娘,公子是神醫,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的。”
蝶舞聽她這樣說,耳邊似乎又傳來戴寒煙陰森森笑聲:“我要毀了它,讓它永遠也不要勾引男人。”皺了皺眉道:“是麼?”
玉蕊見她不信,急忙大聲叫道:“真的,玉蕊看到公子救活過好幾個人呢。”
蝶舞不想去猜想玉蕊口中的好幾個人是多少,不再說話。誰知玉蕊卻不依不饒非要蝶舞相信她口中的公子有多厲害,非要把蝶舞拉出去看看。
蝶舞對看字異常敏感,她儘量去忽略那個字,可是那個字卻向一把利劍狠狠地扎向她,讓她無處可躲。她甩開玉蕊拉著她的手,神情冷漠。
玉蕊被她突來的舉動嚇壞了,愣在那裡怔怔的看著她,眼眶卻紅了。
蝶舞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沒有聽到回答,蝶舞叫了一聲:“玉蕊?”說完伸出雙臂探索著走向玉蕊,她側著頭努力傾聽身邊的動靜,細嫩的玉臂在空中輕輕的揮舞,她身上穿著剛換的白色紗衣,烏黑的頭髮散散的披在肩頭,使她來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無助,那紅色胎記隱在髮間的陰影裡,彷彿美麗的哀傷,訴說著她的淒涼與不幸。
玉蕊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自己在她面前老提看字,還和她賭氣,越想越覺得自己壞透了,想著想著淚便落下來,她哭著跑過去扶住在空中亂摸得蝶舞,將滿臉淚漬都擦在了蝶舞雪白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