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踏雪無痕才輕笑道:“我更喜歡你叫我無痕。”見她發怔,心情沒由來的變好,哈哈一笑,伸臂橫抱起蝶舞,裙角飛揚,恍若飛翔的白蝶。
方才那聲無痕只是脫口而出,或許自己心底是這樣叫他的吧,他似乎……也喜歡她這樣叫。
從未聽到他爽朗的大笑,今日卻聽到了,他這樣的笑,霸氣而瀟灑,令人感到無比的回味無窮。
“你的臉該上藥了。”他看了她一眼,就大步走向自己的房舍。
輕輕將她放到座椅上,翻了些瓶瓶罐罐出來,拿了其中一個看了眼這才開啟倒在指尖上。
一股特有的清香在兩人之間漫布開來,蝶舞用力的嗅了一下,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生肌玉膚的藥。”踏雪無痕有些笨拙的將藥在指尖調勻,拿了準備好的毛巾擦拭好才給她上藥。
微涼的指腹帶著淡淡清香在臉頰上游移,那人吐氣如蘭的鼻息觸到肌膚,引起輕輕顫慄。
蝶舞一動不動,臉上掛著淡定的笑,湖水般的美目卻似桃花瓣瓣飄入,漣漪圈圈。
清風徐徐,白衣烏髮,連理比目,訴說地老天荒。
太陽慢慢移向西邊,將棵棵樹影拉的忻長,曲曲折折的山路上,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走下身來,她臉色蒼白,嘴角血跡尚存,胸前也是猩紅一片,她吃力的走著,放佛每走一步都要經歷萬分的痛苦。
“誰?”女子突然板起臉,冷冷的聲音穿過濃密的樹木,刺進某人耳中。
那人也不隱藏,“咯咯”笑著從樹林中走出來,一身花色長袍,桃花眼,玉面朱唇,鬢邊還插了一朵火紅的花。
女子冷冷的看著他,眉頭輕皺,卻是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眯眯吹了聲口哨:“真是好模樣。嘖嘖……”這樣說著卻在女子肩頭一點,看著她氣憤的模樣,笑容更勝:“嘖嘖……生氣的樣子也好看。”
女子杏目圓睜,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卻是無從反抗,重傷在身,沒有絲毫轉機的餘地。
那人在女子臉上又捏又親,女子憤恨交加恨聲怒罵:“淫賊,你……你膽敢……”
“小娘子生氣啦。”一枝紅一手將她攬進懷中,放到草叢中,周圍鬱鬱蔥蔥,確實也不宜讓人發現。女子的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聲音輕顫:“我……我是無痕公子的婢女,你若敢對我如此,就不怕他……”話未說完,紅潤的嘴唇就被他親了一下,只聽他嘻嘻笑道:“踏雪公子我自然怕,只是你傷的這麼重,只怕也是他的手筆吧。”說完又特意在她胸前瞄了一眼,也不知是看她胸前的血跡,還是那傲人的突峰。
女子羞憤的咬牙切齒,聽他提及踏雪無痕,想到毫不猶豫的那一掌和冷漠的眼神,心中一陣淒涼,又想到自己的處境,心中漫上無力感,不再反抗,眼神看向遠處,落到虛無的遠處。
一枝紅抓住時機,解了衣衫,女子白嫩的身體展現眼前,一雙手靈活的在山巒間遊走。
最後一絲陽光從如火的紅線中洩將出來,散入鑲著金邊的叢林中,一聲聲肉體的撞擊聲伴隨著女子壓抑的呻吟聲細細鑽出叢林,隨即風一般的消失在空氣中,散了。
太陽終於羞得鑽入紅霞背後,黑夜降臨了。
“風哥哥,快點。”
“來了。”
一個穿著杏黃衫子的少女歡快的走在前面,放佛夜中黃鸝,喜悅的在叢林中飛舞跳躍。她身後卻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五官還算俊秀,只是一臉的冷漠,讓人親近不得。少女像沒看到他僵硬的表情般,繼續催促道:“快點。”
兩人穿過樹林,微弱的光照到身上,原來那男子懷中抱了一堆東西,幾個鼓鼓的紙包和一些瓜果,甚至還有幾串糖葫蘆。男子表情古怪的看著面前歡快的身影,一臉的無可奈何。突然,他凌厲的掃了周圍的草叢一眼,腳步驟然停住。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玉蕊發現他沒有跟上來,詫異的回頭。
“呃……”男子回過神,暗自搖了搖:“沒什麼,可能是聽錯了。”
“哦。”玉蕊笑著應了聲,一眼看到他懷中的糖葫蘆,喜滋滋的說道:“舞姐姐肯定喜歡吃。”
仇單風心不在焉的應著,看著她純真的雙眼和較好的容顏,心中的擔心更勝,禁不住囑咐道:“以後不要獨自出門,凡事都要告訴我一聲。”
玉蕊聞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仇單風臉微微發熱,心中暗叫: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卻見玉蕊抿嘴一笑,笑嘻嘻的